忌情小脸绷着,可一点都没有缱绻缠^绵后该有的娇羞模样。
她可清晰的记得,自己被这男人折腾得有多惨。最后她是很没出息的昏了过去,却又再度被他弄醒,如此反复。
她求他,他反而变本加厉。
这男人果真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手,拿开。”
凤君绝见她生气的小模样,耸耸肩,把手移开。
“另一只手。”
他另一只手也挪开。
“腿。”
他的大长腿还重重的压着她。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凤君绝摇头叹。
忌情冷哼一声,推开他想坐起来,却是整个酸乏无力,尤其是腰。
一只大手伸过来替她揉捏舒解不适。
他略带薄茧的掌心抚上她的肌肤,她却敏感的一颤。
脑子里不由又想起被他的手游弋探索秘境,带来的那种激颤令人难以抗拒。
凤君绝见她小脸红通通的,轻咬着唇,眼眸波光盈盈,娇羞中又透着无限的妩媚风情。
他眸色微暗,胸腔再度被一种满足感与成就感充盈着。
“你紧得简直要我的命……”他低哑的声邪气在她耳边响起。
忌情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转过头瞪他,恼羞成怒:“凤君绝你、你不要脸——”
向来伶牙俐齿,这会儿却派不上用场了。
一直候在门外的喜儿听到里边有了动静,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里面的声音时大时小,像是在争吵似乎又不是。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声音。喜儿便推门而入。
只见凤君绝站在榻边,正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裳,而忌情还裹着被子,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脸,明亮的大眼正用力的瞪着男人。
喜儿向他们请安后,便将盆子放到架子上。
“出去吧。”凤君绝淡声说了句。
喜儿依言退出去。
凤君绝亲自替忌情梳洗挽发画眉,难得的贴心,可那还在羞恼的小人儿压根不领他的情,始终绷着一张臭臭的脸。
下人备好早膳后,他们一块儿过去。
忌情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可她却又生怕被人看出异样,努力的忍着不适故作正常。
心里将凤君绝这禽^兽骂了一万遍。
用膳的时候,喜儿一直在旁边盯着,看忌情的眼神有几分的奇怪,把一向大咧咧的她都看得不自在了。
明明是正常的夫妻之事,可她却感觉跟做了贼似的,生怕被人看出来。
凤君绝看她那别扭的样子,唇边倒是怡然自得的笑意扩大。真看不出来,这小东西能害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少见。
他的笑被忌情看到,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凤君绝出声吩咐喜儿去房里准备了下行囊,好心的解除了她的窘境。
忌情好奇地问:“收拾行李要去哪?”
凤君绝说:“武林大会准备到了。”
忌情这才想起来。之前他有跟她提过,也说要带她一块去的,后面发生一些意外后,倒也把这事儿给忘了。
用过早膳,凤君绝跟管家交代一些事后,暗卫们也将马车等其他东西给准备好候在大门口。
婉儿闻讯匆匆出来。
她咬了下唇,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王爷,婉儿可否与你们一道同行?”
忌情先上了马车,听到婉儿的声音,立马探出头来,看向凤君绝。他要是敢带这小百合去的话,那她就不去了,省得一趟出游的好心情被破坏,倒不如呆在府里睡大觉的好。
凤君绝说:“本王不在府上这段时间,你就帮着管家一块打理府上事务吧。”
婉儿蹙了下眉,张口想说些什么,凤君绝又笑道:“你向来能干,有你在,本王放心。”
如此一顶高帽扣下来,她是想摘都摘不掉。
忌情轻哼一声,又钻回马车里。
凤君绝上了马车,一名侍卫驾马车,月眠与追影则骑马跟随其后。门口一行下人向他们行礼目送他们离开后,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开始干活。
婉儿站在原地,马车已经看不见了,她却迟迟不动。骄阳升起,却驱不散她脸上的阴沉。
忌情闷不吭声,坐在小方桌前吃着锦盘里的水果。
“怎么不说话?”
“食不语。”忌情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十分的冷淡。
她想着刚才喜儿私下悄悄的问她是不是生疹子了。她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喜儿就指着她脖子上和耳根后那些小红点。
合着喜儿刚才一直盯着她,便是瞅她这些小红点来着。
忌情忙到铜镜前一照,靠,凤君绝这禽^兽!
早上是凤君绝伺候她起床的,也是他给她挑的衣裳。他说外边天气热,穿薄些凉快,还给她挽了个流云髻露出整个耳朵跟脖子。
原来他是故意的!
凤君绝盯着她,略略挑眉,这小东西还在记仇?
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哎呀,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他抱紧不放,贴着她耳朵低哄道:“我都带你出来了,就不能给我一张笑脸?”
忌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卖笑的。”
“那我给你笑一个?”
忌情斜睨着他颠倒众生的魅惑笑容,心神恍惚了下,随即抬手扯着他俊美得过分的脸皮,“你就会诱^惑人!不准笑!”一笑就让人想犯罪。
“本王发现,原来你也挺难伺候的。”他故作无奈的叹息。她不笑,也不准他笑。
忌情眼一横,“是哦,那你干嘛不把你那能干的婉儿带在身边伺候你?”
凤君绝轻怔,随即意会到了什么,他笑得贼兮兮的,“原来爱妃是在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
他笑得开怀,咬着她耳朵暖昧低语:“除了你,没人伺候得了我……”
顿了下,他又补充一句:“不过你这体力还有待加强才行。”他正在兴头上,她却把他一人丢下,自个昏了过去,这样可不行。
平常见她生龙活虎的,顽强得打不倒似的,怎么一到床上就不行了。
忌情愣了愣,而后意会过来,脸又红了。
“凤君绝,你丫不提能死啊!”这货真是邪恶得不行,十句有八句要往那事儿上带,烦死人。
“爱妃的意思是让我不说,用实际行动做吗?”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去死——”她一个拳头挥过去,被他包裹在大掌里,顺势一拽,她半躺在他怀里。
“小情儿,出门在外,别把死不死的挂嘴边,不吉利。”
忌情:“……”
还没等她说什么,他话锋一转,盯着她的眼神火热异常,兴味十足,“来,我们亲亲。”
“不——”
抗议无效!
马车内,缠^绵绯恻。
这可苦了外头那几个单身狗。他们练过闭气功,唯独没练过闭耳功。他们的听力极佳,将里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神情不由有些不自然。
王爷跟王妃,未免也太腻歪了点。
但腻歪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忌情。谁又能想得到,邪佞冷酷的九王爷陷入爱河后,能变得这样黏磨人。
……
城内一客栈,林思月从将军府偷摸着溜出来,寻着留下的暗号找来。
似乎料准到她会来,便早已跟店小二打了招呼。林思月只稍打听一下,店小二立马将她带到天字房去。
林思月门也未敲,径自推门而入。
而坐在里边的人,显然已经恭候多时。
那人,正是她大哥。
林思月本不想见他的,可忌情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她实在不愿大哥用这般阴毒的手段去牵连一个无辜的人。
一踏进去,她劈头质问:“你为什么要害忌情姐姐?”
男人淡冷的睨她一眼,薄唇轻启,不低不高的声却透着威严:“离家数日,连基本教养礼数都不会了?”
林思月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才不甘不愿的唤了一声“大哥”。随即又走近几步,站在他面前瞪着他,“是不是你给忌情姐姐下毒的?”
男人端着茶杯喝茶,没接腔。
林思月按捺不住,一把夺过他的杯子,有些气急败坏,“大哥——”
他定定地看着她,林思月有些怯然,但还是鼓起勇气迎视他,“忌情姐姐是好人,她帮过我,你不可以伤害她!”
“她卧藏你。”
“是我求她帮我的,也是我编谎话骗了她。我说你要把我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才逃出来的。”林思月知道大哥的冷酷无情,怕他继续误会忌情,索性全招了。
“让你好好念书,你好的没学到,说谎骗人逃家倒是样样精通。”
林思月很不服气,但她现在也不敢犟嘴。
“大哥,我知道错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说:“不是我。”
“嘎?”林思月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
“我没有对她下毒。”
林思月狐疑的盯着他,而后又质疑的问:“那是谁?”
是谁?他自然知道是谁,那天他可看得一清二清。然而,他却道:“别人的事,与咱们无关。”
……
忌情被凤君绝折腾一夜,马车没走多远,便沉沉睡去。
马车行走一片林子,中途停下休息。
一路平顺,忌情便睡得无知无识的。
“爷,您将蔺婉儿独自留在府上妥当么?”追影问。
凤君绝就着水壶喝了一口水,淡薄的目光望向河面,并不作声。
月眠在一旁说道:“爷这叫请君入瓮。”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蔺婉儿,又岂会不防着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她自然不能耍什么花样。
现下她理当能够毫无顾忌了。他们也安排了眼线在身边监视着。
凤君绝怀疑她背后的人并不是太后,而是另有其人。他甚至怀疑,忌情被暗器暗算,也跟她有关。
她明明深在深宫,也不知这些年来,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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