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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丰小说网 > 一念情深:陆爷的心尖爱妻张雨欣陆海宁 > 第534章 你就是放不下陆海宁
 
果然,她受不了了,用手抵着他的胸膛。

“别碰我……”

“可以啊。”他的声音里依然带着戏谑和嘲弄,“那你回答我的问题,随叫随到,然后呢?”

此时此刻,这个比她小两岁的男人就像是个恶魔,连一颦一笑都带着邪恶。

韩雨柔害怕地缩了缩肩膀,这种没法发怒,没法哭,没法发`泄的感觉……很不好。

她很怕看到他的这张脸,尤其是他这似笑非笑的模样。

“不肯说?”他的手用了力,“乖,告诉我,柔柔。”

“容锦承,求你,放过我?”

放过……容锦承的眼底是一抹阴鸷的痕迹。

“放过你,然后呢?”容锦承笑。

“容锦承,明明我是受害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失去的,还不够吗?”韩雨柔忽的哭出声来,嗓音哽咽,歇斯底里!

听到“受害者”这三个字,容锦承眼眸眯起,眼底是不易察觉的冷意。

受害者,好一个受害者。

“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就想追求你。”容锦承的嘴角边依然保持着微笑,“哎呀,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我该怎么对你?行,那咱们去床上?”

韩雨柔咬紧牙关,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喉咙里蔓延着苦涩,一点一点,如苦咖啡一样,渗透进四肢百骸。

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尝到这酸涩和痛楚。

让她害怕的是,这痛楚似乎毫无尽头。

一滴泪从她的眼里滑落,不偏不倚,正好掉落在容锦承的手臂上。

她的泪,是冰凉的。

就像她的一颗心一样,没有温度。

但落在容锦承这儿,就像是触碰到开水一样,他瞬间就缩回手,冷漠地看向她。

“这么不愿意,那就滚开。我说了,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放你走,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行,不识趣是吗?等着。”容锦承咬牙切齿。

“你别对我爸爸下手。”韩雨柔紧张地看着他。

“现在跟我谈条件了?小爷没兴趣听了。”

说着,容锦承将她丢到沙发上,理了理衣服,站起身,脸色难看。

几乎是一刻不停,他迈开步子就往车库走去。

外头还在下雨,天空阴沉沉的,黑压压的。

容锦承去车库取出一辆兰博基尼跑车,“哧”一声,车子迅速消失在雨幕里。

偌大的锦园湮没在烟雨中,安安静静。

韩雨柔衣衫不整,如一只破碎的洋娃娃,瘫坐在床上,目光涣散而无神。

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里,眼底茫然无光芒。

心口破碎成片,再也拼凑不起。

明明是暖气很足的客厅,这会儿的,她的心就像是落在冰窖一样,又疼,又冷,又迷茫。

耳边是漫无边际的雨水声,打在窗户上,也打在她的心上。

她是谁,她要做什么,她该做什么……韩雨柔忽然一无所知。

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容锦承已经毁掉了她的全部,她的人生,早已没有未来和光明。

韩雨柔的手指在颤抖着,她摸到地上的手机,俯身捡起。

手指还在抖,连带着睫毛也是颤抖的。

她按下姚芝的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妈。”

那头,姚芝匆匆忙忙。

“怎么了。”

“妈,爸爸的医药费一天多少钱?”

“一周三十万。”

“家里连这点钱都给不起了吗?家里的公司问题还怎么严重吗?”

姚芝没想让她担心,平静道:“没事,只是资金周转有点困难,现金方面有点空缺而已。”

“那我帮你借钱,你把容锦承的钱还了。”韩雨柔压住情绪,语气也很平静。

“干什么?锦承借钱给我们,不是很好吗?又不是高利贷,你操心什么!”姚芝训斥她,“家里的事你不用管,你好好上班就行。”

“爸的病情严重吗?还需要很多医药费吗?”

“不严重,住几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

姚芝顿了顿,还是点头:“是。”

“不要再跟容锦承借钱了,答应我,妈。”

“雨柔,你总得给我个理由是不是。锦承对你不好吗?还是说你对他有偏见,还是放不下陆海宁?”

“我只是不想接受他的追求,不想做他女朋友。”韩雨柔找了个姚芝能接受的理由。

真相,她一个人都不敢说。

如今知道的,只有容锦承、陆海宁和陆海宁的下属而已。

陆海宁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这种事的。

“锦承有什么不好的?”姚芝训斥韩雨柔,“我知道,你就是放不下陆海宁!你说说,陆海宁有什么好,至于让你念念不忘吗?容锦承年纪轻,有前途,有事业,性格也好,对我们都是客客气气。你再看看陆海宁,对我们家不理不睬就算了,对你呢,好过吗?”

“妈,不是这回事!”

“怎么不是这回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放不下那个男人!我告诉你,别想着再嫁给陆海宁了,那是不可能的事,给人家当后妈很有意思?”

韩雨柔忽然有一种莫大的无力感。

原本以为可以从母亲这儿得到安慰和支持,没想到……换来的只是巨大的嘲讽。

她喜欢陆海宁的时候,明明她父母都很高兴,还说……只要她喜欢小孩子,当后妈也无所谓,毕竟以后还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只知道,姚芝的冷言冷语让她更加心灰意冷。

整个人都快冻住了,心为什么会这么凉……

握住手机的手在颤抖,韩雨柔的眼底是更加空洞的迷茫。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就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

“雨柔,听我的话,不会有错。”姚芝的语气松了下来,“妈见过的人要比你多太多,什么人是真心的,什么人是虚情假意,妈一眼就能看出来。妈不会害你,妈都是为你好,放下陆海宁,试着去接受锦承。”

韩雨柔的心就像是停止了跳动一样。

她很想说四个字“我做不到”。

可,她的母亲也再也不是那个跟她有说有笑的母亲了。

她的心事,姚芝也不会再懂。

为了不让这无力感蔓延下去,她淡淡道:“我知道了,妈,我挂电话了,你照顾好爸。”

“嗯,你爸的事不用你操心,有了锦承资助的钱,韩家很快会度过难关,你爸的身体也会一天天好起来。你呢,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工作,试着接受锦承就好。这一次,多亏了他,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不易。好好珍惜啊,别等错过了才知道后悔。”

“后悔?”韩雨柔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唇角是一抹冷笑。

容锦承就是个恶魔。

而这个恶魔在外人的面前都表现得像天使一样。

可,这也掩盖不了他恶魔的本质。

“好了,雨柔,你忙吧,今天下雨,多穿点,别着凉。”

“妈,我想去公司看看,也许可以帮点忙。”

“不用了,公司有你爸的人在管理,你对公司也不懂,只会画蛇添足。林总很尽心,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不会让我们操一点心。”

“妈!”

“不说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你现在最要做的,是接受锦承,好好和他谈一场恋爱。”

说完,姚芝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她想说的,就是这么多。

韩雨柔觉得和她的妈妈实在是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什么。

“妈,那我挂电话。”

“嗯。”

韩雨柔挂上电话,手指颤抖着松开。

“啪”一声,手机就这样从手心滑落,掉到地上。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空落落的。

一阵凉意从肌肤处传来,就像是被雨水打湿一样。

韩雨柔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外面的雨还在下,冷雨敲窗,一阵阵冰寒的脆响,偶尔夹杂着松竹的摆动声。

她抱着膝盖坐着,就像是一尊雕塑。

从中午,一直坐到了晚上。

佣人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吓了一跳。

为什么韩小姐不穿衣服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而且坐了整整半天?

天已经黑了,容少也没有回来,小佣人吓得不敢进屋,只好给容锦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起,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声。

“喂,谁啊。”容锦承不满的声音传来,像是喝酒了。

女佣胆战心惊:“容、容少,韩小姐好像、好像……”

“什么韩小姐,哪个韩小姐啊?”容锦承嗓音很大,“我认识好几个韩小姐。”

“锦园这位啊。”女佣诧异。

“怎么了,她要跳楼了?”

“没。”

“要割腕了?”

“没。”

“那不就完了,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啊?坏了小爷的兴致。”容锦承语气很不满。

女佣不敢开口了,只小声道:“容少,韩小姐情况好像不太好,她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天,一动不动的。”

“她本来就是根木头,木头当然一动不动,你还能指望木头?”

女佣一下子无话反驳。

“容少,那、那打扰了。”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以后别烦我。”

“那容少……你今晚上回来吗?”

“想小爷?”容锦承开口就撩,面带笑意。

女佣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连忙摇头:“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往我床上爬,我就成全你啊。”

“容、容少……别、别跟我开这个玩笑。”女佣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容锦承,哪里是她们佣人能肖想的。

容锦承心情像是很好,大笑:“你叫什么名字。”

“容少……我……我叫小甜。”

“小甜?哟,新来的?名字这么甜,声音这么甜,人岂不是又甜又漂亮?”

“没、没……”女佣吓破胆,“容少,你不回来看看韩小姐吗?她好像真得很不对劲,衣服、衣服也几乎没穿,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已经一整天了,不吃不喝,就这么坐着。容少,韩小姐还是第一次这样……我们也不敢跟她说话……”

“小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是,是。”

“啪”一声,容锦承按断电话,将手机扔掉。

下了一天的雨还在下。

雨水缠绵里,处处都是安静的光晕,看不到尽头。

容锦承喝了一大口酒,听着音乐声哼唱着。

和一帮狐朋狗友在喝酒,喝得正尽兴呢!这个不识好歹的佣人!

这通电话搅得他心烦意乱,莫名其妙中,酒也喝不下去。

他只好站起身,扯了扯领口:“小爷今天不喝了,改天再陪你们,今天的酒钱记我账上。”

“哟,容少,这才几点就不喝了?急着去哪家酒店开房啊?”

“今天晚上不开房,玩车`震。”容锦承大笑。

“容少就是容少,花样真多,改天教我们玩玩啊。”

“行啊,知道在天海市去哪条路上震最刺激吗?”容锦承眯起眼睛,压低声音,扫了所有人一眼。

“哟?容少连这个都试过?那得开过多少车,来来来,告诉我们,哪条路?让兄弟们也学习学习。”

“想知道?贿赂我啊。”

“还有什么是容少没有的?”众人大笑。

“哪个愿意帮我做件事?说难也不难。”容锦承的眼底是一抹幽冷的光,一闪而过后,又恢复平静。

“容少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说,尽管说!”

其中一个男人喊的最大声。

容锦承凑过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道:“韩运知道吗?住院呢,找人去教训一顿,别留伤,别打死,也别打残,教训教训。至于方法,你随意。”

“容少,这韩总跟你结仇了?”

“你要是帮小爷办好了,小爷就告诉你,在哪条路上震最刺激。”

“好,成交!”

容锦承看着一屋子笑得很开心的狐朋狗友,弯起唇角,离开酒吧。

雨,还在密密麻麻地下着。

锦园。

路灯的光线照在地面上,水珠溅起,将地面的水洼映照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四周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声音。

锦园如花似锦,恢弘奢华。

客厅,一个娇弱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头……埋在膝盖里,发丝凌乱。

女人不哭不闹,就这么默默坐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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