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你是谁啊？”
钱素素摸了摸小男孩的脸，酒还没有醒。
虽然是闫娜娜把钱素素扶回来的，但是她现在也是很不清醒。
“乖乖，你去房间吧。我...”
闫娜娜捂住嘴。
恶心。
“妈妈!”
小男孩跟着闫娜娜去了厕所。
钱素素原本不清醒的脑袋被小男孩一句“妈妈”给喊清清醒醒的。
“你叫他什么？”
钱素素抓住小男孩的手。
“妈妈，她是我的妈妈。”
小男孩急切地挣脱钱素素。
“阿姨，我妈妈现在很难受。我得给她去递水。”
钱素素松开了小男孩。
等到闫娜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钱素素还是坐在了沙发上。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释的吗？”
钱素素指了指站在闫娜娜身边的小男孩。
闫娜娜把孩子护到身后。
“你想要干什么?”
钱素素没有错过闫娜娜的小动作。
“这是谁的孩子?”
钱素素没有和闫娜娜拐弯抹角。
闫娜娜没有回答，只是蹲下来摸了摸小孩子光滑的脸蛋。
“乖乖，去休息。我和你阿姨有话要说。”
小男孩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钱素素，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那阿姨和妈妈也要早点睡啊。”
钱素素看着小孩，笑了笑。
“乖乖，明天早上见!”
不管怎么样，孩子总是没有错的。
闫娜娜把小男孩送回房间，关上了门。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钱素素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闫娜娜。
闫娜娜手里拿了一杯酒。
“我告诉你又怎么样？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钱素素知道闫娜娜的意思:“是不是你一定要喝了酒才说真话?”
闫娜娜笑了笑:“钱素素，我们现在可没有那么好的关系，还可以一起喝酒...”
钱素素不等闫娜娜把话说完，就把酒抢了过来。
“别废话了，来。我今天看你会不会说。”
闫娜娜也是不甘示弱的:“喝就喝!”
两个人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喝起了酒。
“钱素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运气?什么好男人都被你给遇上了，而我呢，遇到的一个个都是渣男。”
闫娜娜率先开腔。
钱素素干了一满杯酒:“我遇上了好男人?什么呀？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好男人...我遇到的人啊，都是在算计我。”
两个人都有些醉了。
“哪能啊?”
闫娜娜笑了笑:“你看看金勋，你看看厉以宁。你再看看我，我...”
闫娜娜想起那个人就觉得恶心。
钱素素拍了拍闫娜娜的背:“你活的多开心啊...我从小就有娘生，没娘养的，你看看...我说过什么了吗？”
闫娜娜像是在和钱素素比惨一样。
“你哪有我过得不开心啊?我爸爸赌博成瘾，我妈妈重病缠身。我从小就过得拮据，一条裤子从春天穿到冬天。我爸爸醒来没有给过我任何的关爱，他给过我的是无尽的打和骂...”
她越想越不开心，甚至轻声啜泣起来。
声音很小很小，不仔细听，根本都听不出来。
孩子在睡觉，不能让他看到妈妈这么狼狈的一面。
钱素素也是一口一口酒的灌。
“我也和你一样啊。虽然生活在看似富裕的家庭里。但是我的爸爸根本都不爱我。他可以为了孙灵儿，让我放弃这我自己打拼的一切...甚至在他的眼里，我的存在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前几年，我...一直过得特别的不好...”
终于，两个人都醉了。
谁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把这些年来受到的委屈，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闫娜娜不再说什么自己惨了。
毕竟，就像是列夫托尔斯泰所说的。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素素眯了眯眼睛，这酒真烈啊。
闫娜娜小口的撮着酒:“孩子?哦，我的孩子。”
闫娜娜完全醉了，已经不明白钱素素在说些什么，只按照自己的思维来回答。
“那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的浩浩。”
钱素素不知道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一杯接着一杯喝。
闫娜娜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像是在和钱素素说，但也像是自言自语。
“我的浩浩...”
“我的浩浩!”
闫娜娜说着说着，眼眶越来越红了。
“要不是为了浩浩，我哪会还出现在这个城市啊?我...嗝...早就离开了。”
钱素素歪头，面色酡红:“你本来想要离开吗的”
闫娜娜展颜一笑:“不离开，我该怎么办？难道让你们来嘲笑我吗？”
钱素素摇摇头:“我们哪里会做这种事情啊...我才不会呢。”
闫娜娜冷漠而疏离:“你怎么就不会?你看，你现在不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吗？”
“我不够是偶然遇到你了罢了...我才...没有想要看见你呢。”
闫娜娜笑了:“是啊...我怕的就是这种情况!还有啊，钱素素，你现在可不可以装作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啊。你他妈明明过得那么好...你什么都有，你想要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你想要当演员，你现在就有资源。而我呢，我没有了金勋...后来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钱素素喝着闷酒:“可是...我...我没...”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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