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道段少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恶趣味。”
“我的恶趣味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韩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做好事不留名的风格了?”
跟着扯动唇角笑出莫名的情绪，段亦然回头看了眼早已空荡荡的走廊，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恶劣。
“明明是自己关心，却非得要拉着我出头，难道在美人跟前献殷勤，居然也放过。
只是不知道连自己深爱的人都能拱手相让，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言语之间听着风淡云轻，可是里面那些没有直说出来的内容却是一点儿都没客气，只找着韩相臣的软肋戳。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处，后者脸上倒是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贯的风淡云轻。
“你那几个红颜知己大概也不用上位了。”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听上去跟现在进行的话题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却让段亦然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优势感瞬间消散。
“算你狠，谁让娱乐圈的事情是你说了算呢？
不过说真的，你那个额前妻，你真的打算就让给莫司寇？
感觉那可不是她的菜。”
“要不然呢？
你对她挺关心？”
毕竟终归还是在意的，不管面上表现的多么无所谓，深藏在瞳孔里的沉色还是骗不了自己。
不过也因为段亦然听上去好像状似无意的话语，让韩相臣眼底幽光暗闪。
“那是当然，毕竟当初她可是差一点就”
只道是他在吃醋，段亦然情绪再一次有了得意的活跃。
可话语刚刚说到一半突然就反应过来什么，及时闭口不言。
也不追问，韩相臣扬眉相对，被他不温不火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段亦然才干干地笑。
“我知道，目前你们两这身份，除了拱手相让之外你也并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种可能？
或许事情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诡异的对话，或许别人听不懂，两个当事人却不同。
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意思，韩相臣眼眸蓦然一紧。
谁知对方却是就此打住，打着哈哈绕过了话题。
“没什么，不过是想看你吃瘪，谁让名媛们心里最佳老公人选那块你压了我一头？
能看着你被人诟病，也不错。
至于其他的内情
这样吧，不如你让了韩氏的一半股份给我，我就告诉你啊。”
话语说的有些吊儿郎当的，颇有些莫司寇的即视感，只是大概不经常用这种状态，让人看着有些生硬。
其中也包括韩相臣，眼底异色频闪，人却勾唇哂笑。
“韩氏的一半股份？
胃口不小。
不过就连我自己手里都还没那么多，恐怕要让段少失望了。”
“没关系，不着急。”
神秘的笑容里带着那么点儿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段亦然正了正脸色。
“话可不能说的太满了，保不准有那么一天，别说是一半，就算是韩氏全部，你也愿意。”
“是么？
那看来段家也对韩氏感兴趣了，既然如此，就去自己拿！”
韩氏是块儿肥肉，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至少他也还是明面上的继承人，什么时候他的能力已经被人小看到这种地步了？
果然是这段时间因为感情的事情，颓废的太过厉害了么？
收敛了神色恢复到了一贯疏离，韩相臣保持着唇角温和的笑。
分明无害，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却是认真了起来。
“嗯这是你们韩氏自己的事情，要送可以，我不会自己动手。
我爷爷说了，要让段家安分守己，不随便插手。”
“所以说，段家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并非疑问，而是申述。
纵然语气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危险，段亦然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有些挂不住。
“呵呵，韩相臣，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你能靠着白手起家创建了音域，还会在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被选为韩氏继承人了。
甚至是我爷爷，都会对你刮目相看。”
他爷爷？
段宏？
“那替我谢谢你爷爷。”
欲笑不笑地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的雪茄扔进了垃圾桶，顺手整理了一下衣领，韩相臣抬脚。
错着段奕宏走开了好几步，才扬了扬手臂。
“谢了。”
就算是才刚刚从爷爷段宏手里面接手了家族企业，可是怎么也是在上流圈子里混迹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
如果是真的重要的话，又怎么会轻易就说漏了嘴？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根本就是他故意的。
看来，自己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虽然还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好歹也在漆黑中给了他一点儿微弱的希望。
都是聪明人，这份好意韩相臣自然心领。
“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就好。”
据说跟智商情商都很高的人交流是一件很愉快轻松的事情，比如说现在。
笑容再一次回到了脸上，看着前面的背影，段亦然也多了几分稳重跟冷意，回归到了顾暖音一开始见到他时候的状态。
“好，你的承诺我收下。
至于谢字倒是没必要，谁让你比那个莫司寇顺眼？”
纵然很危险，好歹没出事。
或许是之前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危机，将胆子给练肥的缘故，顾暖音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甚至还去客房浴室洗了一个澡，将不属于自己的恶心触感统统洗刷干净之后，才裹着浴袍等着。
也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门就被敲响。
“顾小姐，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是酒店的侍应生，段少吩咐我来跟您送东西。”
“嗯。”
应了一声去开门，外面站的还是之前带她进来的那个侍应生，手里面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子。
“顾小姐，这是为您找的化妆造型师，因为时间有点儿赶，所以来不及联系别人”
“没事的，进来吧。”
段亦然也算是靠谱的，至少让人准备的很细心。
可是在看到盒子里面从里到外的穿着，顾暖音还是囧了一下。
礼服还好说，内衣什么的，尤其还是明显已经洗过的样子，显然没法继续淡定。
自己跟对方也不是很熟，好像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没有了，等到最后的礼服刚刚上了身，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就连来为她临时化妆的小姑娘都看出来了。
“您怎么了？”
明明是韩家大小姐，可是人却又是姓顾，自然就忍不住让人联想篇幅。
好在也有最起码的职业素养，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在称呼上稍微迟疑了一下，干脆就忽略了。
没去注意这个，顾暖音很快恢复了正常。
“没事，时间不多了，麻烦你。”
“好的。”
小姑娘手艺不错，速度也快。
看着镜子中自己顶着精致的妆容端坐，顾暖音紧了紧唇线。
从里到外的衣服穿着准备的如此全面，的确难得。
更加难得是，这些衣服竟然全部都是她的尺码，分毫不差。
恐怕这些，就不是段亦然这个陌生人能够做得到的。
“只是都已经这样了，他这样，还有必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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