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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丰小说网 > 烟华浮梦玉鹿萧军烈 > 第一百七十九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哦,没什么,”霜降恍惚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若是有朝一日,子衿恢复了记忆,不把你当成葵花了,他爱上了别的女人,你可以来我这混饭吃。”

玉鹿一笑,说道:“好,我也希望他尽快好起来”她伸出手来,比划一个飞翔的动作:“到那时候,我就打开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了,海阔天空,嫁给自由了。”

霜降乍舌,拍着双手叫好:“好,好一个打开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他终于从这句话里看到她内心的囚困,仿佛囹圄一般不自由的身体里,长着一颗渴望自由的心。

“我走啦!”

“快走快走!再不走你家师兄该哭着要吃奶了。”

玉鹿一笑,然后拍了拍霜降,迈进高高的门槛。

“鹿鹿!凡事多长个心眼,不可轻易相信别人!”

少妇慢慢抬起袖管,挥舞着手臂大喊道:“少罗嗦啦!”

“干巴鹿鹿,多吃肉,身材太瘦了,让人没欲.望!”他大声喊,惊动了树上的几只倦鸟,扑啦啦的扇着翅膀盘桓而起。太阳终于落入了地平线,女子的身影渐渐远去,向着深深院落那挂着灯笼的寝房而去。

蹲在百货大楼底下的卫队们急忙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的督军,一身戎装孤傲的跳上马背,隔着一条宽宽的街,可是却仍旧可以感觉的到督军身上清冷的气质,好像一柄出了鞘的宝剑一样。

“小白脸老男人,命倒是挺好。”霜降小心眼的低低嘟囔着,然后忿忿的转过身,深深的吸气,晚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宽大的军大氅随风而舞,像是展开的蝙蝠。

“鹿鹿,希望你选了一个适合你的人。”霜降低语一声,一鞭抽在马股上,再也不回头看上一眼,一马当先的绝尘而去。

铜头等人吓了一跳,急忙收起地上的银子,追在后面奔跑。

“督军!等一会啊!”

“督军为什么一个人跑啦?还跑的那么快?”

铜头骂道:“真蠢!没看到那个女人不要督军了吗?不跑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啊?对啊!大家保护督军啊!”

“看着点,督军别自寻短见啊!”

向来爱开车不爱骑马的督军,今天突然骑马到了鹿车共挽茶楼,回去的时候大受打击,据说回到督军府,下马的时候,摔了一跤,三天没见人。

……

玉鹿站在子衿的房门口,呆愣半天,终于抬手轻轻推开房门。子衿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衫,墨眉入鬓,微微皱着,面色很难看,躺在床上,斜着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看到玉鹿推门进来,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你怎么在外面站了那么久?”

玉鹿顿时大囧,面庞一红,装傻道:“啊?没有啊,我刚刚才来的。”

想蒙混过关?

“我早就看到你的影子了,只是我动弹不得,就这样偏着头斜着眼望着你,葵花,可是有什么事?”

玉鹿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这么些年,嘴皮子比原来利落多了:“没有,没有,我就是怕你睡了,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可惜子衿哪里是那么好混弄的,他不高兴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对着墙壁忧伤的说道:“把你在外面和霜降畅聊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不论大小,事无巨细,不许隐瞒。”

“啊?”玉鹿顿时心虚,急忙看向子衿,说道:“我和霜降说话你怎么知道?隔着三重的院落呢。”

“我原本是想打发赵妈给你去医院送饭,可是赵妈走到门口看到你和霜降在大门外,就没敢惊动你们,回来跟我说了。我知道你和霜降畅聊不奇怪吧?说了什么?你们聊了这么久?”

“呵呵,说来话长啊。”玉鹿尴尬的一笑。

“没关系,”子衿转过头来,温和一笑,平淡温和的调调里隐约有些看不透的狡猾,“漫漫长夜反正我也睡不着,我们一起秉烛夜谈,有的是时间。”

“子衿,”玉鹿顿时垮了脸:“为什么要探听我们的谈话,这和以前的你不一样吧?”

“是吗?”太极推手式的风轻云淡:“那是因为我发现有人要跟我抢东西,貌似这东西还挺抢手,我再不看着点,很有可能血本无归。”

“啊?是吗?谁这么大胆敢跟你抢东西,太过分了!”玉鹿顿时义愤填膺的做无知状。

“呵呵,你也这么觉得啊。”子衿呵呵一笑,然后严肃地点头:“是的,太过分了,我守着一个小甜瓜这么些年,一直苦兮兮的长不大,终于经风经雨,长大了变舔了,怎能被别人摘了去?虽然这瓜个头没有西瓜大,甜度还有点欠佳,但是总归是跟了我那么久。就算是个夜壶用久了也会产生感情的,我这个人又重情谊,他们这样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欺人太甚?”

玉鹿面红耳赤的大喊:“喂!子衿,你过分了啊,竟然拿我比做夜壶!”

“哈哈!”子衿胳臂一伸,一把将玉鹿拦腰拥住,用力向自己紧了紧,表情古怪的低声喃喃说道:“谁敢跟我抢,我就敢跟他拼命。”

他的声音很轻,呼吸静静的喷在玉鹿白皙的脖颈上,激的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你放心吧,没人跟你抢,你的这颗小甜瓜始终知道她应该长在哪里。”

子衿仿佛很费力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脸色越来越难看。

“师兄,你怎么了?”她禁不住问。

子衿不悦:“你怎么总是记不住这件事情啊?我是你夫君,不是你师兄。”他宠溺的望着她,眼里都是溺爱。“因为和那个混蛋抢你,被他打得呗。即使是趴下了也决不能把你给他。”

玉鹿望着他,眼里见到了不一样的子衿,不是安阳城里那个一开嗓亮相就能迷倒一片男女老少的倾城戏子,不是那个委身奉恩将军辗转不得志满愁情子衿,不是冲出安阳城满眼血红满心仇恨的要疯了的男人。

此刻他是温暖的,甚至是轻快的,好似多年前山货行里那个含着笑吃着葵花剥瓜子仁的子衿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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