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绝定定的看着她,她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沉吟片刻,凤君绝解释道:“神女宫主是武林第一驭风使者。”
“啊?”
“不仅如此,她还是宝藏的开启者。”
“诶?”
“就算是集齐了宝藏图碎片,若没有驭风者,也很难进入秘境。”凤君绝淡淡说道,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反应。
忌情越听越玄乎。
“神女宫主死后,江湖对寻宝藏一事也慢慢冷却下来。如果你身上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势必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忌情脑袋有点懵。一时半会没办法将这些信息完全消化掉。
她以为自己就是个穿越的炮灰,没想到她居然带了金手指。那神女宫的宫主已经死了啊,那这么说她不就成了开启宝藏的关键人物啦!
她原来是这么牛掰的一个存在啊!
忌情一时忘了危机意识,有点儿沾沾自喜起来。
凤君绝盯着她傻笑的样子,有点儿莫名其妙又有些无奈的捏捏她的脸,“你在高兴什么?”
“宝藏啊,我们可以去找宝藏了!”忌情兴奋的晃着他的手臂。
凤君绝没好气地道:“找什么宝藏,你一旦曝露,那就赞同于是一帮饿狼眼中的肉馍馍,当心被啃得尸骨无存。”
忌情抱着他的手臂靠过去,笑嬉嬉地道:“我才不怕,这不是有你嘛。”
她表现出来的信任与依赖,大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
凤君绝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那我岂不是要每天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不让你离开我视线半步?”
“也好,这样你就不能招蜂引蝶了。”
“有你就够了。”
忌情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还有他呢。”
凤君绝低眸凝视,目光愈发的温柔如水。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啊?”忌情挽起嘴角,轻声问道。
“女儿。”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忌情故意板着脸,“好啊,我就知道你惦记着你的小情人。”
“嗯?”凤君绝没有意会到她的意思。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你是想再续前缘吼。”
凤君绝怔了下,随即噗哧一笑,“什么跟什么。”
“生儿子好了。女儿还得嫁出去,儿子还能娶个乖媳妇回来孝敬咱们,多好。”
“要是娶了个媳妇跟你一样怎么办?”
忌情不满的戳着他,“像我怎么了?”
“像你这么温柔贤惠,善解人意,那一定是他上辈子积的福分。”
忌情气笑了,“你这是在损我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忌情捶了他一记,佯装生气的躺下。
“快睡吧。”凤君绝跟着躺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了下她的背。
她倒是睡意来得快,迷迷糊糊间,她问了句:“喂,你当初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有异能才把我留在身边的啊?”
凤君绝沉默了下,低眸看她,还没等他回答,她就已经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了。
……
两国关系破裂,边疆战况一直紧张对峙着。
由于夙兰皇朝突生变故,迟迟未向金昭国支援,金昭国自知凭他们一己之力是无力对抗天阑国的,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夙兰皇朝的皇上驾薨,顿时满城风雨。百姓惶恐,朝廷几欲暴动,某些藏匿的野心亦随之蠢蠢欲动。内乱起,哪还有闲心去顾得了别人。
朝廷群龙无首。幸有先皇留下遗诣,太子乃正谪长子,虽说当年因皇后失德被一并牵连,也是这两年才被昭回京,现在皇后冤案也得已澄清。这自然而然太子理当成为皇位的继承者。
然而朝上仍有不少人心存质疑,先皇驾薨的消息来得突然,而大权又落在王爷楚渊身上。皇后再未入宫之前,据闻楚渊对皇后便有了那么一点思慕之情。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为皇后的事平反,也极度维护太子,不免有人猜测这一切的真实性。幸得刘公公及内阁四位大臣作证,证实皇帝临终前确有遗言,方才堵住了众人的攸攸之口,暂时安定了民心。
但朝廷这中仍有不甘之人暗中耍些小动作。碍于楚王势力颇大,又有新储的信赖,便不敢轻举妄动。
朝廷分党,年长的老臣思想守旧,便想安份守己。另一拨臣子则集为一群,处处找碴。
楚渊坐在案桌前,放下刚呈上的奏折,双手交叠,目光幽深的看着眼前两位大臣配合极佳的一唱一和。
两人说着说着,便争吵了起来。楚渊未出声阻止,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神情悠漫淡然的看着他们,那模样似乎像在看唱戏。
过了好久,两位大臣似乎才意识到那道声音一直未加入他们。抬眉,只见王爷正斜靠着,一手托着腮,一手漫不经心,像在弹琴似的敲动。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令人猜不透,慵懒的眼神却瞧得人心有些发怵。
他们顿时停了下来,忐忑不安的看着楚王。“王爷……”
“二位大人说完了?”
他们面面相觑,垂眸,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你们争论了这么久,可有结论了?”
“臣认为,民安,则国泰。民之难应当先解决。”
“边防士兵保家卫国,他们的需求也犹为重要。”
“皇上刚继位,应笼络民心,体恤百姓,更能让百姓拥护爱戴。”
“臣认为……”
“够了!”楚渊皱着眉打断他们即将又起的争论。“没完没了的吵,本王岂不是要陪你们坐到天黑?”
他们忽而默契的转向楚渊,屈身,恭谨的道,“王爷请明示。”
楚渊看着他们,心里嗤之以对。如今国库资源紧缺,他们三番五次的以各种理由请求调动。
如果不能满足他们的话,便会有人指责他办事不力,亦会惹来百姓怨言,这对皇上是很不利的。
但若动用国库,便无法满足宫内的生活开销,如果减少宫内开支,势必会引起后宫嫔妃的不满。这样又会使皇上落人口实,毕竟,她们都曾是服侍先皇的妃子,必须善待。
他们是存心让他进退两难。这点小技俩,就想找他的麻烦?楚渊眸中掠逝一抹冷笑。
“百姓困难不可坐视不理,士兵的问题亦要解决。”沉吟了一下,看到他们不经意露出的算计之色,他的眸子折射出精锐之光。“不过,你们可知,南边正值战乱,皇上欲亲自率兵出征,国库已挪出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军晌。现在,宫中每个人都省吃俭用,以行动支持皇上。身为臣子的你们,是不是也该做出点实际行动呢?”
“臣惭愧。”
“本王刚才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臣等洗耳恭听。”
“诚如魏大人所说,民,乃国之本。民安,则国泰。那身为父母官的大人们,更应该尽绵薄之力,以身作则。”
“呃……”他们不解王爷话中的深意,面面相觑,有些困惑。
“每位大臣俸禄减半,将薪水拿出来赈灾济民。当然,本王也损出财产的三分之二。你们看,如何?”
“王爷真是大公无私。”
“魏大人,本王听说您爱收集古董,是吗?”
“呃,这个……”看着楚王犀锐的眸摄出精光,他心里开始不安。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人明白本王说什么吗?”
他脸色一僵,明白楚王的言下之意。他是让他变卖了古董,将银两捐献出来。他有点后悔了,似乎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相信那一定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以解决许多灾民的困难了。百姓一定会非常的感恩的。”
魏大人表情扭曲,他说得条条是理,并且都给他们扣上了高帽子,让他们无法拒绝。想到他的那些宝贝,他的心便像破了个大洞,心在滴血。他强颜欢笑,语气虚弱的回道,“这是臣的本份。”
“对了,黄大人,听说你的女婿在北方可是富甲一方,拥有良田百亩,华宅数栋是吗?”
“……”黄大人心神一凛,楚王是又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黄大人乃是朝廷重臣,也应晓以大义,如果能说服他们,那便可以解决一部分百姓的温饱问题。您说呢?”
“臣明白。”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们的善心之举,朝廷一定会对其嘉奖的。”楚渊一脸笑意,优雅的站身,绕过案桌,走到他们面前道,“至于北疆的问题——我朝已经与匈奴签下了和平条约,不会再起战争,大可搬师回朝。而他们却执意不肯,朝廷不止一次犒发粮晌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种田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楚渊一派悠漫轻松的几句便解决问题。
让将士种田?亏他想得出来。看来,这个楚王爷是相当的难对付。他们愿意刁难,最后只是灰败离开。
翌日
雨过天晴,他们起程离开。
除了遇到两个老怪物之外,一路上倒是很平顺。
花了两天时间他们才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忌情见到了宋辞的父亲,那位宋将军。他正卧病在床休养,两鬓霜白,年逾花甲,却精神矍铄,面容冷厉严肃的老人。
忌情之前便从凤君绝那里了解到了这位宋将军,也知道他被亲信暗算一事。
凤君绝倒是挺尊重他的,只是,这宋将军盯着她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太友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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