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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丰小说网 > 妃常嚣张:王爷,别浪忌情凤君绝 > 第205章看了他的人就得死
 
忌情不用回头也知道了身后站着何人。她试图忽略他的存在,头也没回,慢慢的、慢慢的……朝着来时的路线,打算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回去。

面具男伫立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的动作。

他知道这个女人发觉他了,也真服了她百折不挠的勇气和装傻的本事。

他目光停留在她她身上,为了行动方便而穿着束身的轻便简约衣裳,将她曼妙的身材彰显无遗,他的目光从她的臀挪到,最后来到雪白优美的后颈。

忌情一边拎着一个麻布袋,一边缓慢地移动手脚,虽然她极力的忽视并努力维持镇定,但身后却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让她手脚变得僵硬。

身后那抹黑影,如鬼魅幻影般悄无声息的移近。“今晚又带了什么礼物给我?”

乍然响起的低沉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没一脚踩空的摔下去。忌情一个踉跄,及时的趴伏身子,两手攀紧脊瓦。

她慢慢的回头,因一张近距离的脸庞而抽全一口凉气。

“嘴张这么大,当心呛着风。”带着面具的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寡凉。

“你是鬼啊,无声无息的想要吓死谁啊!”

“怎么,不是你们想要吓我吗?”

靠!她这辈子最讨厌精明的男人了。

“我出来赏月不行吗?”

面具男抬头望了眼暗沉沉的夜幕,“是吗?这么好兴致。”

忌情后知后觉意识到今晚无星无月,她囧了囧,随即又小声嘀咕:“明明看到你已经出去了。”

“我有预感,今晚会有惊喜,所以又回来了。”低凉的声透着少见的揶揄。

“阴险!”

又被他给摆了一道,真是令人火大!

“女人!”他忽然定定的看着她,声音有些异样。

“干啥?”

“你怕蛇吗?”他出其不意地问,目光落在她身侧,然后越过她身后。

被搁置在一旁的布袋,不知何时悄然开了一条缝,一条滑溜的小黑蛇正缓缓地从袋口探出来……

忌情先是纳闷的轻怔片刻,随即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猝然低眸一瞧,脸色骇然一惊。天呐,袋子里的蛇怎么全跑出来了。

“靠,林思月——”她最怕的就是蛇。偏偏那坑货出了馊主意,要把蛇放进她大哥房里。因为她说她大哥也怕蛇。

谁知林思月见到她大哥,溜得比兔子还快,并且忘记把袋子也一并带走了。

尼玛!

她可以一巴掌拍死蟑螂,一脚踩死老鼠,徒手抓水蛭毛毛虫,可对蛇有童年阴影啊!

忌情瑟瑟发抖中。

“别动。”见她想窜开,他沉声警告:“有一条已经爬在你肩上了。”

“什么?”她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的尖锐高亢起来。她倏地扭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当场吓得魂不附体。

一条绿油油的蛇已经翘起头,正朝她吐信子。

她与蛇瞪视了一会儿,感觉脖子一阵凉意,眼角余光瞟去,蛇尾巴已经缠上她的脖子。

“啊——”她挥动双臂,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只觉头脚换位,天旋地转的,下一秒,她整个人往斜坡似的屋檐滑下去。

面具男一动也不动,唯有藏在面具下的那地眸子,隐掠无人察觉的趣味。

他看到忌情及时伸出手抓攀住屋檐一角,而她整个身子,都危险的垂挂在外面,两条腿垂在空中摇摆着,那景象,看起来格外的惊险。仿佛风大一点,就有将她吹飞的可能性。

他耐心的等着,仿佛想等她主动开口求助,可他低估了她的倔强。

深夜的风,携着丝丝凉意,她穿得单薄,悬挂在屋檐边,他看到她的手指泛白,唇色也开始发生变化。

她咬紧牙关,额上开始泌出薄汗。最终,一声轻叹被风吹散,他终于在她一根根手指开始滑落时,才慢吞吞地伸出手,准确地抓住她冰凉的小手,稳定她失衡的身子。

就像溺水的人一遇到浮木就会死命抓紧一样,一碰到主动伸过来的手,忌情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当下就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伸过来一并抓住。

那收紧的力道忽然让他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愫,仿佛是一种被需要的力量,被依赖的信任。他的眸中闪过一星诡异的光亮,下一刻,他微微用力,就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向自己的怀中。

忌情完全身不由己,整个人被那股力道带过去时,嘴唇不慎亲上了某人的嘴角。愣了片刻,下一秒,她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她呆望着那张脸,还没回过神来。突地,搂着她的手,转移到她的颈上,五指宛如铁钳一般坚不可摧的无情扼住她纤细的颈项。

她惊瞠着眸,脸色渐变,感觉呼吸紧窒,肺部的空气出不来,外面的氧气进不去。她脸色发青,两手攀住他的手腕,对他又拍又打又掐,却发现丝毫捍动不了他分毫。

不会吧,她当真得做看了他的第一种人?死人?

夜风浸着凉意,她缓缓坠入黑暗的深渊。生和死,原来,如此的近……

师父告诉她,在人吃人的社会,只有不断的强大,才不受人欺负。

凤君绝曾对她说,希望她能像个孩子,那样便能恣意放纵喜怒哀乐。

她说,长不大的孩子都是脆弱的,一旦脱离了那个被保护的象牙塔,便不堪一击。

踏进江湖,她发现自己一直就是个不堪一击的孩子。

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很吵的声音。尖锐的女声一直持续不断,偶尔有低沉的男声答上一两句话。

“你太狠心了!我没有你这么冷血无情的大哥,你出去——”

阖闭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动了动,羽睫轻眨,忌情缓缓睁开美眸,眸子一转,唇微掀,说话的声音略显艰涩:“思月……”

刚将男人推出门外的林思月一听见床上传来动静,立马旋身飞奔过来。“你醒了,口渴吗?要不要我拿些东西给你喝?肚子饿了吗?还是想吃点东西?”

林思月忧心的紧盯着她,“还是都不想吃?身体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揍一顿我那黑心的大哥泄愤?还是……”

嘴巴喋喋不休的林思月看见她伸掌示意她停下来,然后指指她身后的茶壶,她连忙倒了杯水给她润喉。

“好点了吗?”

只见忌情伸出一只手指,葱白的指尖对着她,“你,好吵。”

“嘎?”她怔愣,随即一脸受伤的表情,委屈的瘪着嘴,“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一醒来就嫌弃我……”

“我,没死吗?”

“当然没有。”林思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让她捏了一把,又滔滔不绝的说:“感受到了吗,是不是很真实,很有温度?你知不知道我看到大哥想杀你的时候,真的以为你会死掉。无论我如何的劝他,骂他,他就是不肯松手,急得我都差点没哭着跪下求他……”

“……为什么?”她声音有些沙哑,说话时嗓子还有些疼。

“呃?”

“他没杀我。”

林思月也觉得很奇怪,到最后关头,她大哥却突然放过了她。“或许,我大哥还是有人性的。”

忌情听了有些想笑。这对兄妹的感情,还真是矛盾。

一向不喜钻牛角尖想太多的林思月,挥了挥手说:“不管怎么样,大难不死就算万幸了。不过说真的,你还是第一个看到我大哥的真面目还活着的人。”她用一种庆幸又心有余悸的口气说。

忌情想起来了,昏迷前的画面,看到他的第一眼,只是一眼,便如此深刻,难以忘记。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面容?

很难形容,她想,即便是丹青也难以描绘出那种气质和神韵。

这个面具男冷峻而又狂狷,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似碧绿色又似红褐色,当他发怒时,有一瞬,她看到他的眼睛全变成了火一般的赤红,真有种像书里形容的,眼睛能喷出灼烧的火来。

好诡异!

“你大哥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诧异的眨着眸子,疑惑的看着外表很正常的林思月。

闻言,林思月神色有些黯淡。既然她看到了,她也用不着避讳了。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他练了什么功,走火入魔了吧。”

“走火……入魔?”

林思月点点头,又说:“那个时候大哥还不会武功,一个奇怪的老头给了他一本武功秘笈,说这是本绝世武学,只要学会上面的武功便能称霸武林。可是,那时大哥没有深厚的内功,又操之过急,在练功的时候心浮气躁犯了禁忌,所以被反噬。”

忌情若有所思的轻蹙着眉。想来,他是急于想要报仇吧?

“对了,这事可千万别在我大哥面前提,他不喜欢人家说这个。”

“就算如此,也没什么啊,有必要整天带着面具吗?”他并不丑,相反的,还俊美得过份,那双异于常人的魅瞳,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林思月幽幽叹了口气,回想起过往,语气也变得有些伤感。

“刚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后来我们每到一个村子,都会被人当成瘟神一样赶出来。大家说我大哥眼睛异于常人,不是妖怪也是个不祥之人,尤其当我们落脚的村子里巧合的发生了些不幸的事之后,他们便将责任推到我大哥头上。那些年,我们像个流浪犬一样,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栖身之处,每到一个地方,都被人拿扫帚棍子当成过街老鼠一样赶骂着。”

林思月想着那些年的遭遇,明朗的脸上也略显黯淡低落,“而且,大哥练了那种功,有时会突然失去理智,做出些失控甚至伤害人的行为来。好几次,我都差点遭秧。后来我们遇上了一位恩人,他好心收留我们,替大哥疗伤治愈,才渐渐变好的。”

忌情心头喟然。她能理解,也多少有些同情。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生下来就注定当坏人。战争的残酷,家破人亡磨练出冷漠阴沉,偏激危险的他。

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谁造孽,谁是谁非,是真的很难定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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