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上小心。”从X市去T市，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厉恒温温一笑：“明天你来T市。”
“嗯？”
“放暑假，我带你出去好好玩，我们去西班牙，怎么样。”
羽朵朵怔了一下说：“我都没有护照。”
“早就给你办好了。”
“啊？”羽朵朵一脸意外，“什么时候？”
“一直打算在假期带你出去玩，今天祭祀完你爸爸，明天就过来，我们直接从T市出发。”
听着厉恒温柔的语言，羽朵朵心潮微漾。
原来，他的生活里，一直计划着有她。
她笑得暖暖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车子在小区附近一个车站停下，羽朵朵吻了厉恒下了车。目送着车子离去后，她才回到了家。
家里来了B市楚家的客人，他们都是父亲羽建飞的兄弟和亲戚。
祭祖的时候，在B市见过了，大家都没有客套，羽朵朵休息了一会儿，冯蓉便带着大家去往陵园。
山风寂寂，松柏涛涛，陵园的安静，让人心情沉重。
尽管羽建飞已经去世十年，但每当他的祭日，羽朵朵心里都会很难受。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在世的时候，羽建飞是非常疼爱她的，羽朵朵和爸爸的关系也很亲密。羽建飞去世时，羽朵朵觉得世界都塌了似的，她病了一个月，成绩也直线下降。
经过两年的修整期，羽朵朵的心态才好转，成绩也慢慢的升上去。
大家站在羽建飞的坟墓前，沉重的凝视着他的照片。
墓碑上羽建飞的照片，是年轻时的模样，很英俊。
羽朵朵的鼻子像他一样挺拔。
看着丈夫英俊的模样，尽管伤痛已经平复了很久，但此时冯蓉依旧潸然泪下。
想起和他往日的恩爱，疼痛就卷土重来。
羽建飞的几个兄弟给他烧了纸钱。
祭祀完毕后，羽建飞的大哥楚林问着冯蓉：“弟媳，那次在B市祭祖的时候，我听你说起建飞的死因。他是跳楼自杀的？”
冯蓉的神情有些闪烁。
那时，她在B市说起羽建飞自杀原因的时候，羽朵朵并没有在场。此时楚林问起，冯蓉也没有明确回答，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他什么原因自杀？”楚林又问。
冯蓉淡淡的扯了一丝笑，静说：“山风大，回家里再说吧。”
楚林点点头，一行人回了小区。
一回到家，楚林便又问起，冯蓉说羽建飞是因为生意失败，被债务逼得自杀的。这些，羽朵朵都了解。那时，爸爸生意还可以的时候，她可是傲娇的小千金，可是后来生意失败了，羽建飞还不起银行的债务跳楼自杀了。
也不知道冯蓉是想什么办法还上了银行的钱，只是她的生活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泥潭，从大别墅搬到了出租屋，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现在居住的这套由一居室改为的两居室，还是冯蓉前年按揭买的。
她攒了那么多年的钱，才免强能够给羽朵朵一个小小的家。
冯蓉在羽朵朵心里是了不起的。
只是此时，再听到冯蓉提起羽建飞的死因，羽朵朵总觉得冯蓉像是有些难言之隐，隐瞒了些什么。
中午吃过饭后，楚家便要回B市了，他们订了下午的机票。
大家的时间也是安排得紧紧的，冯蓉并没有多挽留，把他们送到了去往机场的大巴车，再坐了车回来。
羽朵朵刚刚睡了午觉起来。
“想吃什么？”冯蓉温望着自己的女儿。
羽朵朵揉揉肚子：“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呢。”
“时间还早，但我得准备着，做糖醋鱼吧，你最爱吃的。”冯蓉慈爱的说。
“好。”
“你梳洗一下，我去超市买鱼。”
“一起吧。”羽朵朵挽上冯蓉的胳膊。
“你得换换衣服嘛。”
羽朵朵穿着睡衣。
“穿睡衣逛超市才平民嘛，走啦。”
冯蓉没再说什么，两母女亲亲热热的去逛了超市，买了一条鱼。
回家的时候，羽朵朵小声问起：“妈，有些事情，我是不是不知道？”
“什么事？”
羽朵朵顿了顿说：“我总觉得，爸爸的死因不那么简单，是吧。”
冯蓉一下子顿了脚步，紧张的看向羽朵朵：“你听到了什么？”
羽朵朵微怔了一下，冯蓉的表情太敏感了，眼神紧张且含了几分凌厉。
“没有听说什么。”
冯蓉松了一口气，说：“那你突然提起这个。”
“我是听你对伯伯他们说起爸爸的死因，总觉得有些言词闪烁。”羽朵朵轻声说明，“有些事情，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不要再问了。”冯蓉叹了一口气，脸色平静，“你爸都已经去世十年了，即便有什么，难道还能挽回他的生命吗？”
“难道爸爸的死，不是自杀，而是另有原因。”
“是自杀。”
“妈，你别骗我。”羽朵朵激动起来。
冯蓉：“……”
她滑了滑喉，温望着羽朵朵，神情特别的柔和，她敦敦细语，“朵朵，妈妈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要心向阳光，感恩万物。不管你爸爸的死因真相是什么，他用这种绝决的方式离开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忘记一切的不幸，开心的生活。
朵朵，你记住一点，爸爸的确是自杀，其实的，你爸爸他也不希望你知道更多。他用离去保护我们，是想我们好好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去纠缠什么真相和原因。
懂吗，朵朵？
仇恨和怨怼，只能蒙蔽人的快乐，妈妈不想你这样，你爸爸也不想你这样。
你是他的阳光天使，所以他更希望看到你阳光的生活着，嗯？”
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羽朵朵的眼中流了下来。
这的确是冯蓉从小都教导她的，要对万事宽容理解，心向阳光。
羽朵朵对着冯蓉，轻轻的笑了一下，恩了一声。
第二天，羽朵朵跟冯蓉说自己要回A市上班，冯蓉不担搁她的工作，送她去坐动车。
进站前，冯蓉端详着自己漂亮的女儿，眼里涌起欠意：“朵朵，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你说什么呢。”
冯蓉压下眼泪，涩挽了一下唇角：“你本来该好好上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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