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碰撞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各自几乎紧贴身体的能量碰撞到一起，发出爆鸣，强烈的爆炸直接将整个天空荡起涟漪，随着一次次冲击，天空中开始围绕着两人碰撞的地方开始碎裂。
一人一龙还在试探，并未释放出最强大的攻击，毕竟战斗也讲求节奏，掌控战场，但如今两人算是势均力敌，想要完全获得胜利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随着九天的战斗，九天外的屏障逐渐碎裂，消失数万年的九天再次与十地融合，即便相隔的十分遥远，但两者之间的那层阻隔也彻底消散了，也就是时候，此刻两人的战斗十地也能够感受到。
所有人处于惊慌之中，毕竟这种战斗几乎要将整个十地摧毁，大地开始断裂，整个世界开始分割，像是要各自融入虚空中去。
而牧野与凌霄两人并未理会这些，凌霄数万年没有像现在这般兴奋了，体内的精血在沸腾，整个身躯散发这光晕，眼中带着精光，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他已经期待多时。
“杀”
凌霄开始发力，作为九天之主，掌管九天数万年，他又岂会只有这点手段。
他的实力早已超脱了九天的层次，这次对他而言只是一场表演，压着所有人无法喘息的表演而已。
在凌霄发力的同时，牧野骤然感到一股压力，来自灵魂，像是整个天地压来。
“我已与整个天地融合，一切都将结束了！”凌霄仿佛在宣判自己的胜利，金色龙爪压来，无比缓慢，却像是笼罩了牧野一般，无法逃脱，只能承受，而这种程度的压力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牧野的身体开始瓦解，像是要被天地剥夺一般！
凌霄掌控了天地之力，牧野终究是一个人，根本无法与之对抗，而早早准备的后手，在这一刻也只能提前施展出来。
一道血色轮盘出现在牧野背后，出现的瞬间，威压骤减，天地之力对于这个似乎有种抗拒，不，应该说是畏惧才对。
在这百年的时间里，牧野依靠自己创造出的功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与曾经的轮回不同，这一次宛若石化一般，轮盘在被背后不断吞噬着天地之力，这也是牧野第一次施展，威力如何他并不清楚。
一股奇特的能量包裹住牧野，锁定凌霄后，能量如同潮水笼罩在凌霄四周，不断的开始剥夺凌霄的能量。
而凌霄的能量就是来自于九天，整个世界的灵气开始萎缩，而凌霄却没有丝毫变化。
目光盯着牧野显得无比平静，从始至终他都清楚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一切都不能的改变的，?即便摧毁了也有整个九天陪伴着自己。
牧野眉头紧皱，他已经能够感受到，当灵气开始变得稀薄后，开始吸收的竟然是生命，山川河流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着。
“你很强，上古神族果然是厉害！但终究是失败者若是毁了这方天地才能打败我，你愿意付出这个代价么？”凌霄冷笑道。
这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却牵连出无数的问题。
这些问题足以阻止牧野再继续下来，而牧野却是不能放下一切，压上所有的东西与凌霄一战。
这一刻，牧野想到了月儿，自己已经愧对于她，难道还要让自己亲手毁了他么？
牧野做不到！
然而，牧野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是么？或许你忽略了一点，它叫轮回！”。
下一刻，不断吸收能量的轮盘骤然停止，反倒是不断的反转，也是这般，一团能量开始在牧野手中压缩……
似乎要吞噬整个世界的能量！
“轰”
空间被撞碎，一道沟壑出现，直奔凌霄而去。
这庞大的能量直接将凌霄吞噬，这都是他的能量，而如今牧野全都返送给他自己，只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无法承受。
凌霄殿在这一刻开始粉碎，最终化作无数碎片消失在天际。
……
一切都结束了！
转眼就过去了千年，曾经发生的事已经逐渐成为传说，而随着九天与十地打通，牧野随后有将九州连接，三者联合。
而如今的九天也恢复了往日的人气，至于争斗也时有发生，但却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斗；毕竟，凌霄虽然失败了，但他提出的概念在千年的实践中逐步完善，天下共理不太可能，但也是有助于管理。
至于“牧野”这个名字，自千年那场大战后就完全消失，就连认识一些牧野的人也各自隐秘了消息。
有传言牧野为了灭杀凌霄献祭自身，也有传言牧野隐居起来，再也不问世事。
虽然传言不少，但真正能够确认的终究没有，如此也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
而在世俗界，一座大院里，一个小女孩盯着门口，就今天是除夕，也是团员的日子。
“牙儿，怎么还不进来，曾太公又要心疼了！”一名女子说着，模样倒是与明脂烟有几分神似。
“曾太公说出去一小会，怎么一年了都不会来，说话一点都不算数！”小女孩嘟着嘴，显然是生气了。
女子哑然一笑，在曾太公眼里，一小会或许便是几十年，这傻丫头竟然当真了。
也这个时候，远处风雪中，两道人影出现在雪地里，看着世俗界，以两人的能力反手便能毁灭，显得异常脆弱，但此刻，看着万家灯火，那种暖意，即便看了千年都不腻味。
这也是两人留在世俗的主要原因！
“会吧，小丫头都等你一年了，记得她娘可是等了你三十年才再见。”明脂烟笑道。
两人虽还是以往的样子，但如今却已经有了曾孙女了。
“好，回，不过那丫头当初可拜托我买冰糖葫芦，竟然给忘了。等我先去买回来……”牧野笑着说道。
明脂烟叹息一声，这买的自然比变出来的好，多了丝人情味，可这除夕夜，哪里会有买冰糖葫芦？拽起牧野，两人便消失在原地。
最终，两人回到大院，设下结界后，一道道身影出现，都曾是牧野的兄弟，而各自后辈也都长大了，或在九天，又或在十地和九州，各自打拼着。
牧野肚子来到屋外，怅然一声，哪怕过了千年万年，那道身影依旧在心中挥之不去，未曾消减半分！
“灵儿……”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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