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见此,心中十分心疼,忙又唤了几声,乐霜儿依旧不动,仿如死物。
巧儿不敢擅自动她,只好将外衣搭在她的肩上后,去取了水盆和帕子把屋里的血渍搽拭干净。
待巧儿做好一切后,乐霜儿才悠悠的开口:
“你回去睡吧,把门关上,莫要管我。”声音沙哑难耐。
巧儿本想在此侯着,无奈乐霜儿tt态度坚决,只好泡了一杯热茶水放在一旁,才默默的拉上门离去。
“吱——咚”
夜下灯火,闪闪烁烁,晦暗不明,直到天色放亮,才连着最后一点灯芯熄灭。那地下的人终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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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情满满传播开来,都知道淑妃昨夜遇刺,且被本该在皇宫外的皇上救下。
“诶,你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淑妃娘娘遇刺的事。”
“啊!知道,可不是嘛,昨夜搬尸体那俩伙计是我兄弟。这人在宫中行刺,也是个胆大的。”
“我听说皇上气坏了……”
“嘘,莫要讨论皇上的事,这隔墙有耳,小心……”那太监说着比了个划脖子的事。
见此,其余的宫人都缩了缩脖子,噤了声。
很快,消息传到了坤宁宫。
沈若蝶依旧是华服着身,带着那朱丹色的指甲。如此光鲜,却在主殿内来回踱着步子,眼里也甚是不安。
在听说皇上昨夜救下乐霜儿时,她除了嫉妒外,更多的是不安,皇上突然出现在宫内,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有,这了乐霜儿会不会把真相都捅了出来。如此想着,她更是着急了。
这时,在外打听消息的华月回来了。
沈若蝶见华月回来,连忙迎上去,急切的问:“姑姑,可有探到什么风头?”缴在一起的指甲将她内心的慌张暴露得干干净净。
华月先是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外人,才安抚的道:“娘娘莫要急,奴婢听外边的宫人说,皇上对刺杀一事很是生气,只是不知为何与淑妃大吵了一架,像是因为淑妃指控了娘娘,皇上不信。娘娘,皇上还是向着您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这贱人竟想说出真相,看来她是真的留不得了。”
沈若蝶眼里闪烁着阴狠的光,十分诡异,连华月见了都有些害怕。
此刻,外面进来一暗卫。
再说千禧宫,巧儿不放心乐霜儿,于是起得比平时更早,在外敲了几声门,不见回复。便一把推开木门,入眼的是乐霜儿躺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抿着唇,似昨夜的死尸一般。
巧儿见此,顿时慌了。赶快将乐霜儿扶起,放在床上,摸了摸额头,这一摸竟然烫得她立马缩回了手。
巧儿不敢耽搁,连忙拿来湿帕子放在其额头上。然后带着少有的银两急匆匆地跑向太医院。
还好有了上次的事,太医院也不敢对淑妃怠慢,收了巧儿的银子后,便挎着医箱不紧不慢的前往千禧宫,只是苦了巧儿在一旁干着急。
这厢,乐霜儿竟从高烧中微微转醒。
太医跪在起床前,慢条斯理的将白巾放在乐霜儿的手腕上,将自己的手指搭了上去。
太医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乐霜儿见此,浑不在意,倒是巧儿在一旁急坏了,又不敢出声打扰诊断。
这时,太医突然跪着后退几步,将头磕下。
“恭喜娘娘,您这是怀有龙嗣了。只是这番高烧,得好好修养,臣这就为娘娘开几封不伤胎的退烧药。”
巧儿一听,十分惊喜,在她看来,娘娘坏了龙嗣,皇上势必会对娘娘好一些。于是热情地招待太医去写药方。
乐霜儿听此,猛的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她又有孩子了!这个孩子就像光一样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这是她的希望,她如今已不求其他,只希望能将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哪怕在这冷宫中也不所谓。
想罢,乐霜儿唤来太医。
“大人,本妃希望这件事只有你我她三人知道。”
“这……”太医一时有些不懂。
“巧儿,将我柜中的金如意取来。”
“娘娘,您这是……”巧儿虽也不懂,但还是照做了,将金如意取来。在乐霜儿的授意下,放入这太医的手中。
太医接过金如意,看了看乐霜儿,识趣地收好它。
“娘娘只是有些高烧,臣开几副中药,过几日便好了。”
“如此,便有劳大人了。”
“臣先行告退。”
巧儿将太医送出千禧宫后,回到屋内,十分不解地问:“娘娘,您为何不告诉皇上,您有了他的骨肉。”
“巧儿,你不懂,这宫中本是狼虎之地。现如今,我只希望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她已经不能奢求慕言枫的爱惜了。
巧儿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也没有再出声。
而这边,太医刚出千禧宫,转了几道弯到了坤宁宫外,对着空气悄声道了几句,便匆匆回了太医院。
原来那太医本是昌国公沈巍安插的细作,如今得知乐霜儿怀孕,自然是要向沈若蝶汇报的。
暗卫将消息悉数告知若蝶后,便盾了身影,消失了。
沈若蝶得知这消息后,又是气得直呛。
华月是个会出主意的。“娘娘,这淑妃意在隐瞒此事,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事情捅出来,借机诬陷她暗结珠胎。”
沈若蝶听此计觉得甚好,阴笑道:“乐霜儿啊乐霜儿,这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寻那地狱之门,如此,我便送你一程。”
“暗卫,告诉那太医,若是皇上传话问淑妃身孕一事,便将怀有之时改在皇上外出访问之时。”
风一阵吹过,叶子摇曳了几下又平息下来。
“姑姑,收拾收拾,本宫要探望皇上。”沈若蝶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服。
既然她乐霜儿有胆子隐瞒,那就要承住她这火上浇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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