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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丰小说网 > 重生后她爆美又暴富 > 182、富可敌国
 
周采元在一只水墨粉彩凳上远远坐了,畔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三殿下这出戏演砸了。”

  独孤克看着周采元,目中闪烁未必,好像勉力压制住愤怒不服的情绪,口中浩叹一声:“是啊,演砸了。父皇刚刚经放了太子,不仅如此,他还好生劝慰了太子一番,又赠了无数礼品以宽他的心。”

  独孤克说到这里,表情蜡黄一片,变得极尴尬看。

  周采元却突然轻笑了一声,独孤克瞪着她,眼神有几分愠怒:“你笑什麽,我这么落魄你很自满吗?”

  周采元笑盈盈地看向他:“我笑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晓得太子殿下不曾落空圣心,为什麽还要如此轻举妄动,跑到太子贵寓存心中毒想以此来诬害太子。陛下是慈父,更是人主,质疑之心身子重,周密一想便会质疑到你的头上。偷鸡不可蚀把米,说的便是殿下你这种人。”说完,她站站起道,“殿下,我是来探病,既然您没有性命凶险,我这便告别了。好好养病吧,切莫再轻举妄动。”

  眼看好不容易请来的人便要走,独孤克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高声道:“郡主,等一等!”

  周采元头也不回地经走到了门边,独孤克颤声道:“是我错了!都是我的不是,请明月郡主你谅解!”

  周采元这才回过身子来,神态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既然三殿下晓得错了,我便和你说说这个事理。陛下为人虽然宽和,但他疑心病很重,从前陛下在京郊狩猎,结果突然遇到他人刺杀,随行的四位大臣中有一人实时发现,率兵赶去救驾,别三人却是一无所觉,那位大臣把陛下救下来,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你还记得吗?”

  独孤克坐在原地,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表情不由隐约发白:“父皇,父皇谋杀了救驾的大臣。”

  “你晓得陛下为什麽这么做吗?因为陛下质疑他,他人都没有发现,为什麽便你一个人发现了呢,还这么巧赶了过来,如果非是想要刺杀陛下,便是存心想要揽劳绩,如此的人天然非死不可能!你既然晓得陛下质疑心很重,更应该多加当心,今日你的举动让陛下疑上了你,今后只怕是寸步难行——硬生生丢了一片大好国土,感触如何?”

  独孤克的表情越来越苍白,他是一个谨慎当心的人,可这一回裴宣的死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夺得储君之位的曙光。这个时机他经等了很久,等的都经不耐性了,他以为裴宣倒下,皇帝天然对太子起了疑心,这时候便是他动手的大好机遇,谁知贪图冒进的了局,将苦心经营的大好地势一举冲破。

  他不得不相信周采元的话,她是个旁观者,因此比他更看得清局势。他不由支持着身子爬了起来,虽然身上只着了中衣,却是郑重向周采元拜道:“请郡主教我。”

  周采元心中鄙视更深,面上却只一笑:“瞧殿下说的,贵寓那么多幕僚和篾片,莫非他们都没有方法吗?”

  “不,他们有方法,但他们的方法都太过中规中矩。如果我败亡,他们可以投奔其余人,唯一我自己是末路一条,如何能将一切身家托付到这群小人身上?”

  周采元不觉发笑:“我又有什麽差别?”

  “我们是同盟,是合作同伴。郡主,从前我把你当一个女人对待,而今日你便是我的军师呀,如果我未来登上皇位,必然会大大的奖赏你,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凑巧相反,如果是太子登位,你和醇亲帝有好日子过么,帮我便等于帮你自己。”

  独孤克眼底有一股狂热的兴奋情绪,周采元看得一清二楚,她又逐步地坐了回去,看着独孤克道:“殿下,现在你必然要清楚面前局势。”

  独孤克用一种扣问的眼神望着她。

  “陛下必然会请你入宫,太子经成功挑起了贰心头的质疑,陛下会费经心机迫你承认下毒一事,到时候万万不要认,无论陛下骂你、打你,乃至是刑囚,也刚强不要认。一旦认了,便再也没有翻身的时机了。”

  “啊——抵死不认?”独孤克很紧张,他看着周采元道:“有效吗?”

  “有效,不仅抵死不认,还要矢口不移自己是无辜的,更要向陛下评释自己的忠厚。我晓得殿下身子衰弱,可越是如此你越是要死扛着,无论如何说出一个字……你便完了。跟自己的身家性命比起来,一点苦痛算得了什麽?哪怕了解陛下当庭要打死你,你也要冒死替自己叫冤,叫得越惨越好。”

  “我……要不要请朝臣们替我说话?”

  “不可能,你务必单独一人进宫,不要让任何人替你求情。紧紧记取,有人如果替你求情,那必然是在害你。”周采元冷冷地道。

  独孤克望着她,一时面色惊疑未必。

  “殿下,该出的主意我经出了,陛下大约会命人毒打你,也有大约会用好言哄骗,但不管哪一种,如果你不可以死扛下来,这三皇子府……恐怕便会沦为一片废墟。我是不是在骇人听闻,你翌日便会清楚的。”

  独孤克一颗心沉沉坠了下去,望着周采元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对方那张素白的嘴脸俏丽醒目,神态却是冰冷如水,他经错了一次,如果再错一次,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应允你。”

  第二天一早,周采元刚刚走进富可敌国,掌柜便过来禀报道:“郡主,侯爷来了。”

  “紫衣侯?”

  “是,郡主。”掌柜当心翼翼地回复,显然对这位嘉宾的到来很不安。

  周采元上了雅间,推开门,萧冠雪坐在里面自斟自饮,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郡主这里的吃食可真是滋味独特,不错,很合我的胃口。”

  周采元看了一眼满桌的美食,却是神采清净,声音清撤似水:“侯爷今日如何有此雅兴尊驾惠临?”

  萧冠雪苗条秀美的手掌中把玩着一只羽觞,不紧不慢地道:“昨儿午夜陛下招了三皇子入宫,便地把三皇子拿下不说,还囚禁了他身边的护卫,并且对那些人严刑拷打,逼他们供认。陛下一面亲身过堂三皇子,一面让他听着那些护卫们尖锐的哭喊讨饶的声音。在强烈的生理威逼中,一样人都应该受不了熬煎把一切都说出来,偏巧三皇子抵死不认,陛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乃至派人当众羞辱他,他也刚强不认,很后陛下没方法下杀手,又没有任何证据,不得不放掉了他。我只所以为好像有人在暗授机宜——”

  “侯爷,又在质疑我吗?”

  “独孤克虽然伶俐,但他这个人有个坏弊端,性质太急,沉不住气,很容易便会落入他人的圈套。这一次太子殿下早经晓得他下了毒,却还任由他喝了下去,目的便是为了排除与陛下之间的误解。”萧冠雪毫不掩盖,将计划尽情宣露。

  周采元凝思听着,不觉心头暗自哄笑,独孤克这个蠢货自己送上门去,太子正好反过来借他的手排除皇帝的质疑,既能消除裴宣之死的不利影响,又能沉重打击独孤克,更能洗脱自己的质疑,一箭三雕。周采元似笑非笑地道:“侯爷高论,青婕钦佩。”

  “惋惜呀惋惜,这一次可以一举将独孤克扳倒,偏巧棋差一招,叫你看破先机。”萧冠雪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并不见半点惋惜之意。

  周采元只是淡然道:“侯爷从哪里推断出此事是我介入?”

  萧冠雪又沉吟道:“独孤克骨头太软,半点禁不起吓,陛下太打听这一点了,一吓,他便应该把一切都给吐露出来才对,为什麽这一回无论如何吓,他都抵死了不认。如果非有高人在背后筹谋,何至于此?但我思来想去,有这个胆量和功力在背后鼓励的,除了你以外没有旁人。”

  周采元不觉浅笑起来:“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侯爷你的眼睛。”

  萧冠雪叹了口:“是啊,我出招你清楚,你出策我也清楚,这棋可便没方法继续下去了。”

  他的面上浮着如果好似果无的笑容,看起来秘密莫测,眼神却是棋逢敌手时才会发现的兴奋。

  周采元冷冷瞧了他一眼,交托小蝶道:“去,再换一盏热茶来。”

  小蝶捧着热茶上来,萧冠雪却并不碰一下,只是淡淡道:“我听说……下月便是郡主的婚期了,还没有先行恭贺。”

  周采元眼底冒出一丝冷嘲,神采却越发柔顺:“些许小事,何劳侯爷费心。”

  “天赐良缘,我可期待得很啊——”萧冠雪说完这句话,便大笑着站了起来,径自拂袖而去。

  萧冠雪出了富可敌国,刚刚走下台阶,华美的马车正在门口候着,正待踩着人背上车,却突然听闻背面一道清楚的嗓音响起:“侯爷,稍等。”

  萧冠雪闻言便站住脚步,转头望去,周采元一袭蓝色长,神态沉静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连续走到萧冠雪的眼前,笑容无比明朗,逐步趋近了他,轻声说:“侯爷,感汤你的恭贺,我也期待着您的下一步棋。”

  她离得如此近,近到几乎能嗅到她身上冷冷的栀子花香气。那勾魂摄魄的眼睛,闪动着熠熠的光彩,换了任何人都要心跳擂鼓。萧冠雪虽然一时没有洞察她此举的居心,面上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告别。”

  周采元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远去,终于轻轻笑了。

  太子府,书房里的太子一脸震悚:“你说适才紫衣侯去了富可敌国?”

  “是,殿下,奴才亲眼瞧见萧冠雪进了富可敌国。不止如此,周采元还亲身送他出来。”

  太子面色微微一变:“萧冠雪为什麽会和周采元走到一块去,这倒是新鲜!”

  随从趋近了一步,满面鉴戒:“是呀殿下,奴才内心也以为不坚固,因此又派人盯着紫衣侯和周采元,看他们是否有进一步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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