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鲛婆被道破心思,哼了一声赶忙跑不见了,临走还留下一句:“讨厌。”
谢林和十六追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毛胜利走在最后,他指了指靠着墙壁被他们捆在这儿的北派先生们:“那这些人,就交给你们处置了。”
谢林点点头:“毛大叔,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
毛胜利原本已经转过头要走,听谢林一出声又止住了脚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谢林指了指地上的北派先生们,他们此时一个个正晕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人呢。
谢林问:“既然学校下面是混沌血界不是万鬼窟,这些人都是北派楚翘,能力不在我之下,怎会落的?”
毛胜利一听,“喔”了一声:“他们呀!他们可气人了!一来就说要收了我们,那我们能忍吗?混沌血界的名头可不是叫出来的。当然他们也厉害,后来识破了我们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万鬼窟就要杀我们个魂飞魄散,好在有个姑娘帮我们。”
“姑娘?”
谢林看向十六追月。
毛胜利赶忙说:“对对对,就是和这位姑娘年纪一般大的姑娘,不知为什么俺们都怕她呢。生怕她把我们关起来似的,但她似乎是来帮我们的。只抓了这几个北派先生,叫我们随意处置,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哎哟,不和你说了,我得走了,一会儿赶不上地府末班车了。”
谢林赶忙送他走。
毛胜利走了,谢林赶忙去看那几位北派先生。
他们其实早醒了,只不过生怕发出动静惊动毛胜利他们才没出声儿,现在一见他们走都了,立刻呻吟起来,一个个妈呀娘呀的叫。
谢林和十六追月赶忙过去,松开他们的绳子把他们扶起来。
数了一下,一共十几个人。
他们中有几个是坐紫檀椅的长老,其余都是北派各自家族分支,还都算有代表性的人物。在自己家中一言九鼎,同时也代表了他们家在北派的话语权。
身份贵重,一言九鼎。
谢林想他们要是不一个一个的送人头的话,也不会被轻易捉住吧。
此时他们已经围了过来:“小伙子,你是什么人?”
谢林说自己是来带他们离开这儿的。
他们一听高兴坏了。
这么些天呆在混沌血界,一面要担心自己随时被吃掉,一面又要忍受血界得腥味儿恶臭,可把他们憋坏了。
谢林带上他们,回了北派。
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聪伯,在地下挖到得骸骨一定不要随便丢弃,要找个地方好生安葬起来,聪伯连连点头。
花开两枝桠,各表一头。
此时北派的太一堂中,众人齐聚,却是轩然大波。
他们一个个,要么窃窃私语,要么高谈阔论,谁都没有想到北派失踪已久的几个紫檀长老和几个家族的人,竟然被谢林救回来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学校下其实是混沌血界而不是万鬼窟,只当谢林真有天大的本事,能从万鬼窟救人回来。
被谢林救回来的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他们正因为与张有思不合,才被张有思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派去那个学校,就是想借万鬼窟除掉他们。
现在一听谢林救了他们回来,这北派大先生的位置就得易位。
他们巴不得呢。
自然不会把学校下面不是万鬼窟而是混沌血界的事说出去。
张有思也没想到,谢林还能回来。
消息传出时他正在自家花园湖上小亭喝茶,一听有人来报谢林回来了,还带回了之前失踪的人,还以为听错了。
又跑到太一堂后到屏风去看,吓的手上一抖:谢林真有那么大本事?
他赶忙叫冷临风:“我不是吩咐过你,叫你趁机下手杀了谢林,他没被万鬼窟摆平就算了,你怎么还让他回来了?”
“对不起,大先生。”
冷临风一听张有思的责备,立刻低下头:“属下到了出云小学,原本想对谢林下手。谁知他一进了学校就消失不见,属下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后来....”
张有思一听不耐烦:“后来怎样你倒是说呀?”
冷临风说:“后来,谢林现身。属下本来想伺机杀了他,但他身边一直有个女的在帮他,那个女的十分诡异,属下不是她的对手。”
“女的?”
张有思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是现在太一堂内,站在他身边那个拿着打王尸鞭的女子?”
“不是。”饿
冷临风:“是另一个,年龄和拿打王尸鞭的女子差不多,现在不在太一堂。那女子神出鬼没,属下差点被她所杀。”
“废物!”
张有思不耐得白了冷临风一眼:“养了你这么多年,一点儿用都没有。亏我从小叫最好的师父给你训练,教你百家武学。”
冷临风听骂,也不反驳,只静静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有思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
冷临风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
在他转身那一刹,脸上即刻挂上一抹阴冷的笑容。
刚才他回给张有思的话是不假,但也不怎么真。
在他跟踪谢林时,是在学校发现一个诡异的女子,但那女子似乎不是谢林跟班,也不像拿打王尸鞭的女子一样出身派系。
她似乎没有身世,从虚空中来。
当时谢林他们进了学校,那诡异的女子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其实是想抓谢林,跟抓北派先生们一样,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好在自己发现及时,挺身出来,以自己为诱饵将那个诡异的女子引开,谢林他们才有机会进行后面的事。
否则谢林现在,估计也和之前的北派先生们一样,有去无回。
冷临风帮了谢林。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冷临风自己才知道了。
他面无表情,望着远处的寒山,眸子和那个寒山的深色一样寒冷。
他想起,也是这样一个时节——春夏之交。
万物茂盛,罪孽滋生。
那年他才三岁,却已经早慧,对两岁时发生的事都记都清清楚楚,何况后来,那样的刻苦铭心与沉痛。
他出生就被父母放到爷爷奶奶处养。
他至今还记得,两岁时,爷爷奶奶去参加姑姑的婚礼不带自己,将自己锁在小房子里,自己在里面又哭又闹,喉咙都快哭哑了。
后来哭累了,睡着了。
爷爷奶奶回来时已经天黑了,他们把他叫醒,奶奶丝毫不现把他关在家中的愧疚,还笑嘻嘻的说:“嘿嘿嘿,居然没跑。”
三岁时,他们又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去庆贺表弟出生之礼。
这回的他偷偷从一个没锁的小门跑了出去,跑到院子的丝瓜架下去玩。
也正因如此,他被人贩子拐走了。
当时家里的母狗小黄叫的最凶,一直追着人贩子不让他把冷临风抱走,奈何人贩子又凶又狠,连刚下过崽的母狗都不怕,一脚把小黄踢死在旁边的菜土里。
冷临风被人贩子拉走,将他卖到河北一个农村。
那户人家年近五十没孩子,丈夫嗜酒成性一喝醉了就打人,一家子全靠女人养活。还怪女人是生不出蛋得鸡。
要不是买了冷临风,女人就要被丈夫打死了。
冷临风到了那个家,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那个嗜酒成性的丈夫一喝醉了,依旧对女人拳脚相加,由于家中多了个冷临风,冷临风也成了这拳脚暴风雨中受害的一员。
小小的冷临风,特别想回家。
他想回以前那个又丝瓜架得小院子,虽然爷爷奶奶对他不伤心,也不至于天天打骂,小小的他对这些伤痕刻骨铭心。
奈何他太小了,根本走不了多远。
冷临风就一直盼啊盼得,盼望家里人早日找到自己,希望有人来打救自己。等了几个月,人没盼来,倒盼来了一条狗。
是家里的小黄,冷临风从它还是小小狗时就将它抱回来,其实已经是大黄了。
当时院子里没人,大黄一见冷临风就“汪汪汪”叫起来,冷临风这才明白原来人贩子那一脚并没有将大黄踢死,只是晕过去了。
冷临风一朝大黄跑过去,大黄叼起他就跑。
他明白,大黄千里迢迢,就是来带自己回家的。这大黄也极通人性,不仅能听人话,还懂得昼伏夜行。
白天将冷临风藏起来,自己去找吃的给冷临风,晚上叼着冷临风走山路,因为山路人少,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晃两年过去了,大黄叼着冷临风穿越大半个中国,但依旧没到家。
毕竟是南北相对到距离,一个狗狗只有在晚上才能赶路,自然需要时间。
冷临风回家心切,大黄也心急。
于是有一天,它叼着冷临风走了一条偏僻小道,不算山路却也僻静,但是在大白天,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离目的地家乡更近了。
之后,大黄老在白天赶路。
有几次遇上几个人,差点把大黄当成偷小孩儿的毛狗,好在冷临风及时跳下来抱住狗狗说是自己养的,自己带它出来玩玩,才逃过一劫。
之后大黄再也不敢走白天到路了,依旧昼伏夜出。
即使是这样,依旧逃不过坏人的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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