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了半个小时，石慎行最后也忍不住夸赞道：“当真是大胜，能够以如此小的代价击溃敌军，诸位功不可没。”
夸奖完，石慎行话锋一转，再次说道：“不过邓茂七坐拥三千甲士，此次大胜还无法动其根基，接下来如何做，诸位可有规划？”
他说这话带有考究的意思，吕方与常悦的组合效果不错，也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听到发问，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这次上前回答的则是常悦。
模仿吕方行了一礼，常悦开口说道：“邓茂七实力强大，武国想毕其功于一役很难，需逐步削弱。
学生曾在策划司与同僚研究过此人，从史书记载来看，邓茂七原本是佃农出身。
而能以如此低的起点聚拢人气，说明对方有其独特的人格魅力，绝不可能滥杀无辜。
以学生浅见，邓茂七在武国周边大肆掠夺人口，强迫百姓自相残杀，除粮食缺乏以外，恐怕还有其他因素……”
说到这里，常悦有些不确定，思考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学生在之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邓茂七的确面临粮食短缺，但也没到绝境，普通士兵仍有肉食可用。
以对方的性格，没必要急着屠杀，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城外百姓足有数万人，大肆屠杀容易激起民愤，佃农军内部也不一定支持。
学生猜测，这一切可能和冬牲有关。”
“冬牲？”石慎行听闻一愣，没想到对方会给出这种解释。
心里虽有不解，但也没急着变态，此时示意对方接着说。
得到鼓励，常悦再次深吸一口气，说道：“邓茂七为沙县人，在那里，佃户逢年过节须于田租之外另送田主鸡、鸭等物，俗称冬牲，邓茂七当初会起兵造反便源于此。
既然源头是冬牲，此人又曾杀牲祭天，说不定会有联系。
而祭祀品可以是鸡鸭鹅，也可以是白马、白蛇，更有可能是人。
如果邓茂七与张角一样，获得了某些秘法，屠杀百姓便有了解释，就如同当初的黄巾信徒。”
常悦在战略策划司任职，可以接触到许多密辛。
当初攻打黄巾头目所遇到的信徒兵正是其研究的重点。
两者一结合，得出如此结论并不让人意外。
实际张角手下的黄巾力士同样是通过特殊途径得来的。
邓茂七虽然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但毕竟在历史上留下了姓名，拥有秘法很正常。
只是让石慎行意外的不在于秘法，而是常悦的分析。
这人不简单，不仅善于思考，还能举一反三，把冬牲和秘法联系起来。
不论真相如何，光凭这一点，就足够他重视了。
想到这，石慎行突然岔开话题，开口说道：“朕欲设立辅军职，分五等，其下为从事，再者为参谋，其上为军师祭酒、军师将军和大都督。”
“辅军职于内出谋划策，于外辅佐将军，甚至统领作战。
朕今日任命你为从事，暂时辅佐吕方将军。”
任命常悦为从事虽然属于临时起意，但相关制度已经确定了很长时间。
实际不止辅军职，石慎行还制定了武将等级。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因为不久前召唤了程远志，武国拥有了两名武将，必须先把等级确定下来。
在他心中，武将只负责领兵作战，不负责统兵，所以统帅不在此列。
如果以后有幸获得一名统帅，比如李靖之流，他们将被放在辅军体系里，成为军师将军或者大都督，可以统领数军，主导一场战役。
从发展潜力来看，辅军体系要比武将体系更高。
结合各个朝代的历史，石慎行同样确定了五个等阶。
最低阶成为校尉，共有七十二尉。
包括上层二十尉，即长水校尉、屯骑校尉、越骑校尉、步兵校尉、射声校尉、中垒校尉、胡骑校尉、虎贲校尉、陪戎校尉、戊己校尉、平虏校尉、讨寇校尉、建忠校尉、归德校尉、仁勇校尉、怀化校尉、振威校尉、致果校尉、果敢校尉和宣节校尉。
下层五十二尉，即甲等十尉，乙等二十尉，丙等二十二尉。
下层校尉没有前缀，只分甲乙丙三级，统称甲尉、乙尉和丙尉。
比如吕方，石慎行授予他乙尉衔，这只是官职，对外也可称之为将军。
校尉之上设立偏将军，共三十六个，包括鹰扬将军、折冲将军、虎烈将军、宣威将军、威远将军、宁远将军、伏波将军、虎威将军、凌江将军、荡寇将军、昭武将军、昭烈将军、昭德将军、讨逆将军、破虏将军、讨寇将军、宣德将军、威虏将军、捕虏将军、殄吴将军、殄夷将军、扬烈将军、建忠将军、立义将军、怀集将军、横野将军、楼船将军、忠义将军、翼卫将军、讨夷将军、怀远将军和绥边将军。
偏将军之上设立中郎将，共十二个，包括振威中郎将、建义中郎将、奉义中郎将、奉德中郎将、平虏中郎将、典军中郎将、抚军中郎将、武卫中郎将、司金中郎将、司律中郎将、护军中郎将和率善中郎将。
中郎将之上设立镇将军，共四个，即镇东将军、镇南将军、镇西将军和镇北将军。
镇将军之上设立三公将军，共三个，即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卫将军。
以上所有都是武将官职，等级越高，能率领的军队数量就越多。
依据规划，下层校尉最多率领一千人，上层校尉最多率领两千人。
偏将军率领五千人，中郎将率领一万人，四镇将军率领两万人，三公将军率领五万人。
这是定额，不得更改。
石慎行对于武将有非常清晰的定位，在未来，武将主要用于攻城拔寨，无法主导一场大规模战役。
这种角色以后留给超级统帅或次级统帅，比如卫青、乐毅、李牧、张辽、廉颇等人。
系统对于统帅的认定非常谨慎，其中参考了唐朝评定的武庙十哲，后期增加的六十四将，以及宋朝评定的七十二武将。
然后再根据每一个人的历史战绩、后世影响力、战争规模进行综合评定。
包括超级统帅在内，总共只评了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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