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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丰小说网 > 墨守成妻蓝汐段焰 > 第066章:拿开你的脏手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是感觉胃口绞疼和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无可厚非,我是被饿醒和缺氧闷醒的。

缓缓睁开眼时,第一眼,在黑暗中对上了凌天的眼睛,他正一眨不眨地呆呆看着我。

"啊……那个……"我失声一叫,同时间往侧一翻,要滚离他的怀抱。

真糟糕,我压在他身上一定睡了很久,离开的那一霎那,我甚至感觉到他异于寻常的体温。那是一种正常男人需求的暗示。

"我们又被打了一针,没有办法,只好这样解决冷意了。"我语无伦次。感觉越解释越糟糕。分明是他先抱我入怀,但是我不能这么说的,因为越说越误会而已。

说话间,他努力撑起身,要坐起来,下一秒,就听他痛呼一声,然后怪异的倒抽冷气。

"你怎样?"我以为他又发作了,紧张问了一句。

他轻笑:"还好,只是浑身麻木,像蚂蚁上树,有些难受。"

"哦!"我附合了一句,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而,发现他的神智清醒。我咦了一声:"你好像没事了?"

他嗯了一声:"第一关,算是撑过去了,可是如果他们再来注射的话,会更痛苦。"

深思他的话,我也担忧,真不知道我与凌天这么一昏睡,到底睡了多久。段焰有来救我们吗?还是已经追来了?

伸手一触腕表,二话不说,我就按下红色钻石,微型电脑开始变幻,屏幕一闪,我与凌天终于看见了光明。

凌天诧异地瞪着我的腕表,"这是?"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浑身颤抖地等待着视频的接通。

接通那刻,我鼻子一酸,哭了:"焰,你快来救我们!快来!"没等段焰那边显示,我就先出声,喊话。

就在我以为,我会看见段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孔时,上天似乎与我作对,屏幕突然一黑,电脑居然没电了?

"不!怎么可以这样?"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猛拍电脑,激动地尖叫:"焰!焰啊!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偏偏这时没电?"

无论我怎么拍,电脑就是不争气,再也开不了。

"完了!完了!我们一定关了很久了,一定关了两天。"这是我的直觉,每块小电池只能用两天,电池突然没电了,肯定我与凌天被关了足足二夜一天。

凌天拉住我猛拍的手,劝道:"你别拍了,若是拍坏,不是更惨了,指不定没坏追踪器还能发现我们在这里啊。"

我诧异地停下举动,迷惑问:"你怎么知道这是追踪器?"

凌天突然笑:"我猜得没错,我那狡猾的弟弟又装死了是不是?"

我嗯了一声,他竟有心情大笑,"真的装得有模有样,还真像死了,要不是我从小知道他的性格。估计又被骗了。我说奇怪呢,那天在医院,明明九死一生活过来的人,怎么一天之间就说心脏大出血死了呢?"

我张了张嘴,答不上话。

他又问:"这是你和他通信的微型电脑?量身定做的?"

点下头,正想开口说话时,几乎是同时间,我与凌天的肚子都传来咕噜的叫声,嚣张地唱着空城计。

我们二人同时愣了一下,之后还苦中作乐,相同笑了起来。

凌天去摸索衣兜,一边说:"我还有一块口香糖,你吃吧!"

他捉住我的手,口香糖塞入我掌心。

"你呢?"我除了感动便是感激,以前被他反利用,说实话我很恨他的,可是现在,终于发现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我想,如果不是段焰那时设计他,他也不会欺骗和把我当猴甩吧?

凌天突然坐直了身子,笑着说:"我身强体壮,比你更容易撑得下去,你快嚼吧,润润喉也好。"

手指不自觉紧了紧,我没有吃,而是捉在手心,摇头:"现在小饿还是不要浪费了,谁知道我们还要关多久?"

凌天沉默了一下,而后没有争议,应该觉得我说的话有理吧。

接下来,我们丧气地靠着车箱铁墙坐了下来,并不知道下一次毒发会是什么时候,于是二人开始闲聊,问着对方彼此童年的事情,借此转移饥饿。

我们聊着聊着。饿得虚软,眼看二人就要再次昏睡过去时,车箱门突然响起开锁声,接着哐铛一声打了开来。

我们全身一震,意识瞬间清醒。刺眼的光白,至使我们迅速用手挡住光线,以防眼睛刺瞎了。

等到我们视线恢复过来时,庄青夏又拿着针筒向我们走来,她的身后跟了两名举枪的男人。其中一个,手中还端着食物。

庄青夏看见我们二人挨着坐清醒着,脸色一沉,突然讽刺道:"哟!看去挺恩爱嘛!"

看去馊饭一样的食物,摆在我们面前,庄青夏又对我说:"吃饭!别说我与爹地存心饿死你。"

凌天看见庄青夏居然一点不意外,聪明如他,早就猜到了。

不吭不响,他把那馊饭一样的食物端起,递给我说:"吃吧,挺好吃的。"

我瞪大眼看着他,不可置信。

一闻那馊饭的怪味,就想吐了,他竟说好吃?

凌天又补充一句:"人家地震那些,连自己的尿和纸巾都吃了,我们还有馊饭吃,待遇算上等了,来,吃吧,别浪费了!"说着。没有筷子,他就用手,捡起一块已经没有肉的猪龙骨啃了起来。

几乎是潜意识,我胃口一阵翻腾,'呕'的一声,退到一边大吐特吐,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现在终于明白。凌天为何对庄青夏死心了,面对这样的食物,面对心爱女人的残忍,不死心才怪。那是馊饭啊,无尽的羞辱,怎么可以轻易抹杀。

试问,如果你的爱人,哪天把你绑架,哪天逼着你吃馊食,你还能无事般爱着他(她)吗?我想,回答会的人,一定是傻B,真够傻的。

凌天异于平静地瞪着庄青夏,说:"青夏。真感激,让我彻底清醒了。"

庄青夏皱着眉,冷哼一声道:"凌天,其实你不用这么狼狈,如果你答应顺从了我和爹地,我可以向爹地请求,不让你吃馊食,可以不用去过捡垃圾的日子。"

凌天的嘴角擒起一抹讥笑,问"哦,怎么顺从?说来听听?"

庄青夏回答道:"老老实实地把凌氏的另一半股份交出来,我们即往不究,我会让爹地留一个职位给你,以后我们从头来过。"

这大概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庄青夏说什么?以后和凌天重新来过?如果见到段焰。她也是这番话吗?她想一妻二夫?

真是一个变态!

见凌天不语,见我唾弃地瞪着她,庄青夏向我走来,莫名伸手,挑起我的下颚,啧啧有声:"你吐?是怀孕了?还是真的嫌食物不合胃口?"

闻言,我心口一震,怀孕?这个词,我很久没有去想过了。不,我没有怀孕,例假照常来的,如果真怀孕了便好了,心口一疼,被她刺伤了内心。

我狠狠甩开她的手,怒斥:"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庄青夏望着自己纤细如葱的手,阴森问:"我的手脏吗?你的手干净?"

倏地站起身,她朝另两个人一个眼色,说:"给我喂她吃,别饿死了,否则爹地找我算帐!"

"是!"一个人附合,向我走来,另一个则举着枪口,对着凌天。

我后退,却退到一堆货品木制柜那里,便无处可退了。

向我走来的男人,一手夺过凌天手中的食物,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想干什么?"我大喝。那人的铁爪却猛地扼住我的下巴,那馊食就往我口中倒来。

"嗯……"我嘴一闭,死命地摆头,我不吃,宁愿饿死我也不吃那馊食!如果吃下去又吐又拉,只会更加折磨。

"吃!"男人面目狰狞,铁爪仿佛要掐碎我的下巴。

我死死咬着唇。便是不愿意吞下去,手脚并用,对男人拳打脚踢。

"放开她!"凌天暴喝,要冲过来,可另一名持枪的男人枪口往凌天大脑一抵,"别动,劝你识趣点。否则你们两个仅是白受罪而已。"

庄青夏桀桀地笑:"凌天,你不应该对她表现关心,因为你一关心她,我就吃味!"

我与凌天双目同时一瞪,她也朝我走来,命令按着我的男人,说:"你按着她。我来'喂'她吃!"

馊饭一接,几乎同一时间,男人强行掐开我的嘴,庄青夏则把馊饭往我口中倒。

"嗯……"我绝望地摆着头,看见了凌天痛苦闭眼不忍看地转过脸去,又看见庄青夏与两个男人嚣张的笑。

我愤怒、激狂、羞愤,拼了命的挣扎,撞倒了身后的货品柜,我的身子往后倒去,虚浮中,我好像捉住一瓶东西。

诧异转头,零点零几秒的时间,我看见这瓶东西上面标识了一个骷髅壳,也几乎是在零点零几秒,我的手比脑筋快,先有了动作。

手中的玻璃瓶狠狠砸下庄青夏狂笑的面门……

"砰……"玻璃瓶破碎,一阵白雾。

下一秒,传来庄青夏凄厉的惨叫。

"啊……"声音惊破天幕。

"啊……"庄青夏惨叫连连,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举起双手,尖叫:"我的脸!我的眼……"

所有人,看到了一种万分恐怖的景象,庄青夏的脸……

那皮肤在白雾中一点点腐蚀,我心跳停止,万般错愕地瞪着,脑子里冒出两个字:硫酸!

我砸向庄青夏的那瓶意外拾获的东西竟然是硫酸!

天啊!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头脑轰鸣,瞪着自己的双手。

仿佛,看见自己染满鲜血的手,是那么刺眼,那么血腥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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