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摇摇头,几近崩溃,“法院那边传来消息,说证据确凿了。”
“证据确凿?”夏宛宛懵掉,这还没怎么调查呢就证据确凿了?
“下周一开庭,还有不到三天时间。”乔雪眼睛里充满无助,“宛宛,你说我爸他会不会死啊?”
“别担心,伯父不会有事的,我想办法帮你。”
“没用的。”乔雪哭着摇头,“能帮父亲的人都联系过了,他们不肯帮忙,一听是这件事跑的比谁都快。”
“现在这人啊,有钱的时候一呼百应,没钱出事了都躲,上哪找人啊。”
“小雪雪,你相信我吗?”
“别逗我了。”乔雪挤出笑,“你除了钟御阳还能指望谁?更况且你还和他闹掰了。”
“总之交给我。”夏宛宛坚定又严肃的说:“我保证伯父一点事没有,平平安安回家。”
乔雪心里是感激的。
“宛宛,有你真好。”
“乔老师,到补习的时间了哦。”夏宛宛笑笑,从包里掏出书本。
乔雪也笑了。
整个下午,她教了夏宛宛很多东西。
分开的时候,夏宛宛还让她不要太过伤心。
图书馆闭馆后,夏宛宛在门外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黑,她才坐出租车离开。
回公寓路上,乔雪的话在她耳边回放了一遍又一遍。
她说的没错,自己除了钟御阳外谁都指望不了。
可现在除了钟御阳她也想不到可以找谁帮自己。
去求父亲相当于让乔雪父亲陷入绝境,到时候安舒珊母女在从中作梗的话,就更加没有机会可言了。
眼下就算找钟御阳,他人还又在国外。
“小姐,哪栋楼?”她发愁的时候,司机问。
夏宛宛许是没听到,过了很久后突然抬头说:“去环岛。”
从公寓到环岛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路程。
这四十分钟里,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到了环岛,她付了车钱熟悉的找去别墅。
深呼吸口气,她抬手敲响房门。
“嫂子。”钟念珍见是她,一脸惊讶,“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夏宛宛搓搓手,看着她面露难色,“念珍,我……”
“你是怕我把白天的事告诉哥哥?”钟念珍猜测性的问。
“你能帮我出国吗?”夏宛宛说。
钟念珍明白了,她是为了朋友。
“拜托了。”夏宛宛抱着手臂。
“我可以帮你,至于哥哥想不想见你就要看你自己了。”
钟御阳那副臭脾气她在了解不过了,从前和他闹掰过的别说女人了,就是兄弟都六亲不认。
夏宛宛答应了。
只要能见到钟御阳,只要他肯帮自己,什么都无所谓,自己都能承受的起。
深夜九点,宇文修送来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
登机时间在一小时后,给了夏宛宛足够的时间准备。
机票拿在手里的那刻,夏宛宛心情沉重。
她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做好和他见面的准备了嘛。
回到出租屋,夏宛宛带了钱包和母亲说了声就去机场了。
半小时后,她经过安检登机。
坐在椅子上,她的心脏扑通乱跳个不停。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十一点。
打开关机已久的手机,她看见钟念珍发来的消息。
“哥哥在港区中心,搜索沧府酒店就是了,他在1907房间。”
沧府酒店是港区最大最豪华的酒店。
夏宛宛这种条件是消费不起的。
搜到位置后,她步行找去。
酒店离机场并不远,她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到了酒店门口,她却发现自己连门都进不去。
保安直接将自己赶了出来,甚至还说自己是穷鬼。
无奈下,夏宛宛只好说出了自己是钟太太这个身份。
保安根本就不相信夏宛宛说的话。
前台小姐看夏宛宛的眼睛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推赶的过程中,夏宛宛摔倒膝盖受了伤。
大门关上,她被彻底拦死在了酒店外面。
夏宛宛不甘心,况且在这坐着也不是办法。
时间越来越晚,港区比洛城要冷很多。
来的仓促,夏宛宛并没有带衣服。
这附近没有小酒店可以住,夏宛宛只好打起了爬窗户的主意。
可1907应该是十九层,夏宛宛犯了难,这要怎么上去呢。
沉思了会儿,她脱掉鞋戴上帽子,一直等有客人来从后面跟进去。
老天是眷顾夏宛宛的,她混了进去。
上了电梯,她抵达十九层。
找到钟御阳的房间,她脸上露出笑。
望着门牌号,夏宛宛犹豫了。
也不知道钟御阳睡了没,会不会打扰他。
待了一会儿,夏宛宛等不了了,敲了敲门。
片刻后,屋里传来乔佳的声音。
夏宛宛傻了眼。
现在是凌晨一点,乔佳竟然在钟御阳房间里。
难不成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夏宛宛低头苦笑。
钟御阳啊钟御阳,你最终还是不要我了。
我摸摸脸,洋装没事人一般等着门开。
不出所料,乔佳穿着睡衣站在自己面前。
她的睡衣比自己的要性感几分,是个男人看了只怕都会心动的吧。
乔佳看见我时,脸上并没有很吃惊。
相反的,她冲我笑,“宛宛姐,你怎么来了?来找御阳哥哥的吗?”
或许是那一声宛宛姐喊的声音大了些,屋里的钟御阳听见了。
他连忙穿上衣服,板正的走过来。
看见是我,他笑了下又绷住脸。
“御阳哥哥,宛宛姐找你。”乔佳声音又柔又软。
她甚至靠的钟御阳很近。
夏宛宛有些吃醋,可她知道自己没资格。
“外面冷。”钟御阳难得温柔的对乔佳说话。
他甚至搂住了乔佳的腰。
这一幕看在夏宛宛的眼睛里有些难受。
她忍住了,毕竟是自己作出来的。
乔佳进屋后,她转身要走。
还没走远,钟御阳将自己喊住。
他态度冷冰冰的,“找我有事?”
我想说的话被堵到嗓子眼。
慢慢地,夏宛宛感觉到钟御阳离自己越来越近。
还剩一点距离要贴上的时候,夏宛宛后退步。
转过身来,她抬起头,目光看向别处,说:“念珍都告诉你了吧,我想让你帮我。”
“帮?”钟御阳笑了,笑声刺耳,“夏小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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